李世民先一诧异,倏忽想到自己刚才被人玩弄那可耻的模样,马上就明白尉迟敬德为什么拒绝他。但不知为何他仍能那么厚颜地捉着尉迟敬德的手不放。那只受了伤的手一直抖着,他声小如蚊的道:「别走……」
尉迟敬德还以为他是什么事,听罢马上就柔柔笑了。他这次是将那斗蓬解开,低头,就狠狠吻上世民胸前。舌尖所尝到的是尉迟家家传的秘药,这药无毒而微甜,撒在伤口上有止血生肌之效。尉迟敬德虽知等会又要再上药,但他已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好想好好吻他,把他内心的不安都啜出。直至啜得世民胸前出现红红的吻痕,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殿下就算觉得我是多余也好,碍事也好,我也不走;就是你迟些把我赶扯了,我也会回来。」
尉迟敬德双手撑在李世民两旁,他目光如炬,却不欠柔情。一字一句铿然有力:「敬德要亲眼看着殿下成为唐皇。」
日光之下,这年青的身体在尉迟敬德眼底下一览无遗。下身光滑的世民看上去就像处子一样无辜,但他身上却满是伤痕,后穴亦肿了起来。那被鞭子蹂躏得血痕重重的胸口上是他尉迟敬德所弄下淡红色的吻痕,这么看上去一点不着眼,就像暗示着在争权夺位这残酷的斗争当中,他能给予李世民的关爱根本毫不显眼,甚至是不值一提。李世民没有躲,只是直直望着尉迟敬德,眨了眨眼,一时间说不出话。尉迟敬德知道自己实在已离不开他,不管是身体上,还是感情上。
但见李世民好久才狠狠抽了口气,一口下去,双眼又噙满了泪,却没有哭出声来。他慢慢坐起来,又吸了口气,再说话时语调却连哭音都没了。
「三个月。」他意志坚定地说:「三个月之内,我必灭郑;不出五年,帝位舍我其谁!!」
李世民回营后,那些跟他出去的兵没一个敢过问他在郑军手里的一天一夜发生过什么事。一来因为他们都是李世民的心腹,二来是因为李世民身为主帅,却舍身用自己被俘去换取单雄信释放他们回营。而且李世民就是被单雄信侮蔑,也忍辱负重到最后,回营后也丝毫没有追究他们舍弃主帅逃命的大罪。这些士兵对他都又是敬佩又感惭愧。就是有些心怀不轨的,也在尉迟敬德暗中半买半恐吓之下,从此对此事绝口不提。
李世民开始了对洛阳前所未有、不分昼夜的轮番的强攻。郑军越来越支持不住,危急中只好向本来是敌人的夏国求救。但李世民抢先在虎牢一役把前来救援的夏军也全军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