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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主任败下阵？”黎正惊讶地看向金小田，后者趁红灯的机会对他做了个鬼脸，“没想到吧？去之前他劝我不要跟老年人一般见识，最后反而是我把他劝走。”

想不到老好人也有发飙的时候，黎正笑着问，“最后谈成没有？”

金小田摊手，“丧权辱国。”有什么办法，类似赡养此种案件总是偏向弱者，徐芳奶奶已有年岁，相较下来属于弱者。“每个月给五百，她答应放弃同住。依我看她本来也没想一起住，就是想给母女俩添堵，现在能多拿一笔钱，自然答应了。马主任觉得老人更讲道理，依我看不然，否则也不会有坏人老了的说法。经过今天，相信短期内他不会跟我唱反调。”

她笑了会沉默下来，黎正知道她的心思，但也不知道说什么。

“没事。”金小田舒出一口长气，“其实我也不是很讨厌徐芳的奶奶……”只看到眼前的一点地方，能抓多少是多少，跟受过的教育、成长的环境分不开关系。而养老的问题……无解。越长大越明白有许多事无能为力，但也更不愿意放弃，至少曾经出过一份力，不管成或不成。

前方大路被挖开了，路面坑坑洼洼，金小田轻打方向盘，绕进一条小路。但没开多久就停了下来，在前方发生着一场争执。

“今天打死你！”

“你来啊！我站这里让你打！”

“大哥你让一让，我们也是打工的，不是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