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和周边的几个大国结仇,和楚国齐国晋国关系恶劣,但是国内夫差也并没有大兴土木建造宫室,送去的那些树木基本上被夫差拿去做了战舟还有戎车,将吴国对外战斗力提升了一些。
见到夫差连续几次都没有按照预想的那样大兴土木,树木渐渐的也送的少了。毕竟他们是想着要夫差来消耗国力而不是提高吴军的战斗力。
这和预计的太不一样,勾践日日在那茅草房中,耐性已经大不如以前了。也是,时日越久,就越忍不住。
“呵……”范蠡笑出声摇摇头。
“阿父……”门那边传来一声男童的声音,范蠡抬起头正好看见长子站在那里。
人不可无后,不然会没有人来继承供奉宗祀。范蠡也不敢对祖先犯下如此不敬之事,在越国娶了越女为妻生下子嗣,好日后能有人给祖先奉上血食。
“读过诗了吗?”范蠡问道。
“唯唯。”j□j岁的孩子正好是贪玩的时候,听到父亲这么一说,孩子立刻就垂下头赶紧的溜去了。
范蠡看着儿子走远,他的视线又落到那一摞的布帛上。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首卫国歌谣唱的庄姜的美貌,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那等勾人心魄的美人,他却只是在西施的身上看到。
那个立于庭中,娉娉婷婷的少女。只需一笑,眼中的一掬秋波便撩的人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只想看着她。
曾经他也是想要将她据为己有。但是他的抱负却比她更重要,佳人好,可是功业更好。他并不在乎名利,但是他在乎自己能在越国做出多大的成就来。
所以,他也能够亲自将她送出会稽,也能忍着发狂的嫉妒将她和钟坚拆散,送她入姑苏。
她所生的公子舒齐他没见过。毕竟还是一个未行冠礼的年少公子,是见不到别国的行人。而他这个越国行人也见不到公子舒齐。
他真的嫉妒夫差,夫差能得西施夜夜相伴,西施为他生育子嗣。他也嫉妒钟坚,钟坚得到过西施的垂青,甚至甘愿顶着yín奔的污名与之出奔楚国。他忘记不了西施跪在钟坚身边时候的眼神,痛入心扉。
那种眼神恐怕西施一辈子都不会给他。
西施现在也是痛恨他的吧,要不是他当年不放手,她或许眼下已经和钟坚儿女成群了。
范蠡的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可是他没办法看着就他一个人痛苦。钟坚凭什么呢,他自认不比钟坚差。
他闭上了眼睛。
一名竖仆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外跪下。
“主,文大夫来了。”
里面传来范蠡的声音,“快请。”
文种这一次来是为了给夫差送新的美人的事情。
他在此事上并不擅长,而范蠡的眼光却是极好的。这一次也是想着范蠡能够挑选出能让吴王喜欢的美人来。
只有一个西施,太不保险了。
两人相互行礼一番进堂内,文种问起此事。范蠡摇了摇头,“那些女子中,没有一人能比的上西施。”
文种没有想到范蠡回来这么一句。他愣了愣,到底还是不甘心,又有些不相信。
“西施当年的风韵我也记得,可是如今已经十余年了,难道还没有人能比上她么?”文种问道。
“西施在吴宫一直得宠到现在,要说色衰怕也不是。”范蠡摇摇头。
文种听到后也沉默下来,他当年也没想到那个好颜色的少女竟然能在吴宫中霸占夫差的宠爱那么长。
“或许这就是上天赐给吴国的褒姒吧。”文种说了这么一句。
范蠡一愣,褒姒是褒国送给周幽王的礼物,后来周幽王废王后太子,换褒姒和她儿子上位。最终引得原王后父亲不满发动兵乱,周王室东迁。王室的威望一落千丈。
他不说话,褒姒……他心里似乎是被一支羽毛轻轻的来回扫动,挠的心头痒痒。褒姒当年是下落不明,不知道是被杀还是被戎人给掳去了。
如果他能将她找到……
范蠡的嘴角微微有些翘起。
吴国内,夫差是铁了心要和齐国争一个高下,国内发动徭役挖通通向齐鲁两国的沟渠。吴王这些年并不兴土木,但是对齐国却是很舍得下力气。
太子友在一边听了太宰伯嚭说起关于这一次关于这次挖通沟渠所需要的役夫,他皱了皱眉。
“君父,如此动用许多徭役挖通沟渠,是不是太伤民力了?”太子友说道。
夫差坐在上位,手边靠着凭几,他听了太子友的话眼睛微微眯起来,“如今并不是春秋两季,农人并不需要耕种抢收。动用民力并不伤耕收。”
太宰伯嚭在一边听着这两父子的对话,他对太子友说道,“太子,此时并不是春秋两季,民人服徭役,倒也并不是太伤天时。”
“我吴国霸业,经历几代先王。”夫差在上面说道,“没有放开的道理。孺子要记住。”
太子友脸上平静拜□来,“臣不敢忘记。”
坐在侧室里听着那边说话的舒齐,嘴角翘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夷光苦恼啊,为毛孩子的成长方向和自己想要的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