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经历过什么?”
顾紫慕浑身一颤,良久才抛出一句,“我知道的。”
“你既然知道就应放下对我的仇恨和戒备,那三年我过得可以说是生不如死,也幸好我捱过了,走出了阴影。”云隐朝她笑了下,又唏嘘道,“现在顾母身死,倒是一了百了,我连仇恨都没处发泄。”
顾紫慕抹了抹泪水,低声道,“我知道了,大嫂。”
梅疑雪感慨,“真不知道顾母的死亡对于你们家来说,是幸还是不幸。”
顾笙鸣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幸吧。”
千明山依旧山青水明,只是又多了一座孤坟。
葬礼结束的一个多月。
云隐和顾长暮到了段孟孩子满月酒的邀请函。
她读着信函,窝在顾长暮怀里娇笑着,“真没想到,斯筠竟然比我早一步有了孩子。”
“一想到以后我的孩子要叫她孩子哥哥,我就不爽。”云隐嘟起嘴唇,气鼓鼓道。
“你呀……”顾长暮宠溺刮了刮她的鼻子,“这也要跟她比么?”
“怎么?不行?”云隐抱住他的胳膊,数着手指,“你想啊,我们结婚比斯筠段总、还有你弟都早啊,现在落下这么大截,可要努力追赶啊。”
顾长暮眉毛上挑,“哦?”
他笑着欺身而下,直至把云隐压倒在沙发上,云隐一双笑眼直直对上顾长暮的眼睛,明知故问,“长暮,你想做什么啊?”
“我只是将我的努力付诸行动。”顾长暮吻了吻她的额头,眉眼一弯。
云隐双手紧紧环住顾长暮的脖颈,娇笑道,“我的长暮终于不是一块榆木,开窍喽!”
顾长暮止不住地低笑出声,那双俊美的容颜变得灵动飞扬。
云隐心头一动,便吻了上去。
长隔三年的分离,他们都积压了太多对彼此的思念和渴求。这滔天的诉求,在这一刻间冲破堤坝,将他们淹没。
衣衫一件一件褪去,温热的肌肤一寸一寸地贴合。两人的呼吸节拍慢慢地一致,喘息声一高一低,谱写了一篇自然界的乐章。
今夜,终是个不眠之夜。
段孟孩子的满月礼如期而至。
云隐特地盛装打扮了一番,一身雪白绸缎长裙,腰部束着黑色镶钻细带。整个人看上去,端庄又不减灵气。
顾长暮搂着她缓缓入场。此时,宴会场还只有零星几人。
孟斯筠一见到云隐,便立马起身迎来,“云隐,你提前这么久,真是有心了。”
云隐笑嘻嘻道,“我这不是心急想来看我干儿子嘛!”说完这句,便朝着段孟的孩子走去。顾长暮默默跟上。
孩子正被段玉裁抱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这个从未见过的小阿姨,小小的嘴唇还吐着小泡泡。
“啊,好可爱啊!”云隐一看就喜欢得不得了,“这双眼睛长得跟斯筠简直一模一样!”
孟斯筠笑道,“孩子像我多点,不过脾气倒是随了玉裁。”
“长得像你才好!这样才不浪我们孟大美人的基因嘛!”云隐笑着打趣她。
孟斯筠刚一走近,那奶娃娃便伸出一双小短手,求抱抱。段玉裁轻拍奶娃娃的小脑袋,对着他耳朵小声道,“别去烦你妈咪。”
奶娃娃颇为委屈地回手,整张小脸都耷拉下来。
云隐看在眼里,觉得有趣,对着段玉裁道,“你也太妻奴了吧。”
孟斯筠一听,脸微微热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段玉裁冷哼一声,“我是自愿宠阿竹的,称不上‘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