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皇城遗址。在当今只是个很冷门的旅游景点。
南宋皇城大半在改朝换代中化为灰烬。在灰烬之上,树木长得郁郁葱葱,鲜花在其间绽放,湖泊澄澈宽阔。
只留一小撮破败的宋宫建筑挺立其间。
段玉裁和孟斯筠难得清闲,便领着孩子到这里休憩一番。
孟斯筠看着昔日繁华雄伟的宋朝建筑变成如此荒败之所,多少有几分唏嘘。
段玉裁单手抱着一个奶娃娃。
怀中的奶娃娃并不安稳,朝着段玉裁笑着,奶声奶气地喊着,“粑~粑~”边喊边挥舞着双手,一下又一下极有节奏感地拍打着段玉裁的脸。
段玉裁脸色就是一黑。
孟斯筠笑着逗着笋儿,“笋儿你这样打,爸爸会看不到路的。”
笋儿看到孟斯筠笑出了口水,朝着她张开了双手,甜甜地撒娇道,“麻~麻~抱~抱!”
段玉裁很不赞同,“好好地在我怀里待着。”
笋儿大眼睛里起了水光,像是过水的珍珠一般,可委屈了,他瘪嘴软软道,“粑粑,坏坏!”
孟斯筠笑了下,拿出奶瓶,塞到笋儿口中,笋儿一下子就不哭了,笑眼盈盈,“谢谢麻麻!”
笋儿大口大口shǔn xī着鲜奶,很是满足。
段玉裁无奈道,“也就你治得了他。”
孟斯筠抱住段玉裁的另一只手,踮起脚尖亲了亲他,“夫君,辛苦了。”
段玉裁很是受用,对着她的耳朵私语道,“下次我们单独出来。”
孟斯筠笑了下,回道,“听你的。”
两人一奶娃穿梭其间,只觉得心旷神怡,心头聚集的工作压力都在这一刻内洗刷得干干净净。
孟斯筠感叹,“真是沧海桑田。”
“在追怀过去?也是,这里以前应该是宋朝皇宫,如今却破败到这个地步。”段玉裁深有同感,他又道,“有时候我很好奇,你所在的那个朝代到底是怎样的繁荣景象?”
孟斯筠摇了摇头,调侃道,“我那时候,正处在内忧外患之际,恐怕我们段公子要大失所望。”
段玉裁叹道,“可惜,没能参与你的过去,如果那时候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一点委屈。”
孟斯筠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过去我早就释怀了,现在的我只想好好地与你相伴到老。”
这时候一位年迈的老人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段玉裁眉头一蹙,神情不虞。
“这可是宋朝年间的白玉,不知两位要不要?”老人手里摸出了一块玉石,光华夺人,玉润无瑕。
孟斯筠只觉得熟悉,好奇地拿过来细瞧,只见玉石的上头还刻着一行小字“予独爱栽竹”。
那字的刻法像极了一个人,一个她深藏于脑海里,不愿回想的男人。
是他,骗娶她后又休了她;
是他,毁了他的家族;
也是他,亲手斩断了她的生命她的情思。
这一切的一切,就在触摸这篆字的一刹那袭上心头,惊起了千涛万浪。
孟斯筠不自觉间,泪流满面。
段玉裁很是担忧,“怎么了?”
孟斯筠抹去了泪水,颤声道,“都是往事了。”
老人似乎也没想到,一块玉而已,竟然能让美人落泪,不禁感慨道,“姑娘也是与这玉有缘啊。”
孟斯筠已经恢复如常,只道,“这玉我买了。”
老人乐道,“姑娘真是好眼力,真可是妥妥的宋朝年间真品,价格呢肯定不会太低。”
段玉裁回想起孟斯筠刚刚的神色,便清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