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肯定不会在一起。
而今天,她却是以段玉裁未婚妻的身份来到这里,着实觉得世上不可预料到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她为了这次拜访特地心打扮了一番,穿上了浅白色束腰及膝纱纺连衣裙,外套灰色呢绒大衣,脚下又穿了矮跟女士皮鞋。
整个人端庄又优雅。她手里还提着一卷画卷,凝聚了她好几天的心血。
段玉裁一手与她交握,一手提着一个巨大的箱子。里面盛放着一个极其贵重的礼物,是孟斯筠和他特地去一个拍卖会拍来的。
段母一见孟斯筠来了,立马亲热至极挤开一旁的段玉裁,搂住孟斯筠的胳膊,昵声道,“斯筠啊,我可算把你盼来了!”
“伯母好。”孟斯筠回笑。
“现在还叫我伯母?”段母不高兴地瘪嘴道。
段父也有了点笑意,“行了,斯筠啊,你伯母知道你要来我们家过年,可高兴得一个晚上都睡不了觉,都开始计划起你和玉裁的婚礼了!”
孟斯筠听到“婚礼”二字,耳根一红。
段玉裁无奈道,“妈,阿竹脸皮薄。”
“行行行,我听儿子,不打趣斯筠便是。”段母乐呵呵道,看着面前的璧人越发觉得赏心悦目。
孟斯筠这下松了一口气,她把手中的画卷递给了段母,道,“伯母,这是《千山明月图》,我花了几天的心血画的,希望你能喜欢。”
段母开心得不得了,眉飞色舞道,“诶呀,斯筠啊,都是一家人了,怎么还这么客气。”
“一点心意罢了。”孟斯筠拿过段玉裁手里的箱子,继续道,“这里面装着的可是您最喜欢的瓷艺大师方得窑最珍视的一个作品,我和玉裁在拍卖会上拍到的。”
“对,当时那个拍卖家奸诈的很,将其与五个赝品放在一起,幸亏斯筠有辨别瓷器优劣的能力,这才拍下真品了。”段玉裁补充道,字里行间带着自豪。
“真的是有心了!方得窑的作品只卖给有缘人,除此之外千金不换的那种啊!”段母惊喜道,“斯筠啊,以后你可不可以和我一起出席一些赏鉴古董啊?”
段玉裁赶紧道,“妈,阿竹她工作就已经够忙了。”
“知道了,你少给她安排点工作不就行了?”段母白眼一翻。
“……..”
“伯母,我自然是乐意的,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孟斯筠温声道。
“还是我儿媳好!”段母高兴得拖着孟斯筠坐到沙发上,开始和她聊家常。
段玉裁被撂在一边尽是无奈。
段父不知何时走到段玉裁旁边,温柔至极地看着段母那边,笑道,“你妈总算是如愿以偿了,从去年可就盼你和斯筠在一起,说什么她一看就知道斯筠这孩子最适合你,温柔贤淑、长相又端庄大气,还通国学。”
段玉裁看了段父一眼,哑然失笑,“那妈是不是得谢谢她儿子,终于把她媳妇追到手了。”
“你当时被一种虚妄的单相思迷了眼,你肯出来,最好不过。”段父欣慰道,“你和疑雪一直都是我无法割舍的珠玉,我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就是你俩一碎俱碎的场面,如今你和她找到了相爱相知的另一半,我也能放心了。”
“爸…….”段玉裁颇为感慨,“以前让你心了。”
“以后啊,我还得继续心呢!”段父爽朗大笑道。
……..
孟斯筠陪了段母一个下午,听她讲段玉裁年轻时候的蠢事,她津津有味地听着,那段青涩时光的段玉裁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因此也格外好奇。
“我跟你说啊,他小学的时候就不爱讲话的,天天呆在家里就是练书法,看书,那时候啊,离鹤他们私底下都叫他书呆子,而且离鹤这小子小时候特别皮,最喜欢捉弄玉裁了,每次都往他铅笔盒里塞蚂蚱还是蚯蚓,他每次打开都会被吓到,哭着回家找我那种!想不到吧!”段母拿出书柜最高格的一本相簿,翻出了一张照片,里面奶气的小玉裁哭得小脸皱成一团,身边还摆着一个打开的铅笔盒,里面钻出了蚂蚱的一个头,“喏,你看这就是证据!”
孟斯筠接了过来,忍不住打趣道,“还是以前这样子可爱!”
“是啊是啊,现在总是动不动就板着脸,跟他爸一个德行,还是以前好,虽然是个爱哭包。”段母无不怀念道,“不过到了初中,离鹤也就欺负不了他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离鹤那小子也是活该,欺负谁儿子不好欺负我儿子。”
孟斯筠笑开,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