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时再去追梅疑雪,为时已晚。
眼下也唯有继续进行下去才不会带来风险,更何况,他和梅疑雪结婚证已经领了,婚礼也只是个仪式罢了。
段玉裁搂住孟斯筠的腰,朝着众宾客浅笑道,“我很高兴各位能够来参加我和疑雪的婚礼,现下仪式结束,各位可以享用美酒佳肴。”
孟斯筠忍着不适,也微笑着。
“走吧,去换礼服。”段玉裁笑着对着孟斯筠道,眼底却不见笑意。
孟斯筠心咯噔一声,苦笑,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段玉裁拽着孟斯筠的手腕到准备间,喊退了侍者,然后嘭地开上了门,把孟斯筠逼到墙角。
他面无表情地用他的一双手贴着孟斯筠修长白皙、光滑鲜嫩的脖颈上下抚摸,声音沉沉,隐有杀意,“你应该知道我要杀你,很容易。”
孟斯筠看着他的目光,寒冽锋利至极,她这次是真的碰到他的逆鳞了。
她声音淡淡,目光坚定地望向段玉裁,“我受过极刑,没人会比我更明白死亡的痛苦。但是我很笃定,你不会杀我。”
“起码,今天你不会杀我。”
段玉裁松开手,嗤地一声笑了,眼角却湿了,“孟竹,你体会过在触碰到云端之刻被人狠狠踹下去的感觉吗?”
“体会过。”
“心痛吗?”
孟斯筠沉默了几秒才回答道。
“痛彻心扉。”
“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他声音带着落寞,后又对着孟斯筠冷笑,语气里不带一丝情谊,“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该怎么处置那个罪魁祸首?”
孟斯筠哑然。按照段玉裁的心狠程度,估计她未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她苦笑道,“你想听什么答案?”
段玉裁往后退了几步,从口袋里掏了只烟出来,点上。放在唇间重重地吸了一口,眉间紧蹙,似是在思索。
此刻,空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孟斯筠垂下眼帘,安静地等待判决。
一支烟的时间,似乎是让段玉裁冷静了许多,他熄了烟,走到孟斯筠近前,说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且放心。”
孟斯筠呼吸一轻,心头大石一落,但还是问了句,“为何?”
“就算没你,顾笙鸣那家伙也能想出别的法子。而且,《孟竹传》需要你,也没人能替代你,”段玉裁无奈道,“我母亲还很喜欢你,这让我怎么对你动手。”
“今日这事,你虽不用付全责,可还是要承担部分的。”
“如何?”
“便罚你每月画一幅国画,并且零片酬拍摄《孟竹传》。”
孟斯筠扶额,只得答应,毕竟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快换礼服,我在外面等你。”段玉裁扔下这一句,就往门外走。
孟斯筠取下头纱,换好深蓝色抹胸连衣裙为底,外套银光闪闪、仿若星光粲然的纱裙,戴上天鹅镶钻坠链和耳钻,从准备间走了出来。
段玉裁将孟斯筠上下打量了一番,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看来这件礼服更适合你。”
孟斯筠尴尬地把头发捋到耳后,干笑几声,没有答话。
婚宴场上,段玉裁和孟斯筠一桌一桌的敬酒,幸好化了仿妆的孟斯筠与梅疑雪有六七分的相似,而婚宴场的灯光也不明亮。
所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