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所指的话只是让风流不羁的剑客略微一挑眉,别的反应是没有了。
当大部分英雄回到内城后,他们远远地看见,职权为丞相的英雄,正和帝皇骨站在一个巨大的传送阵旁。
“哦哟,新人还没来?”
“新人?”丞相韩术轻声反问,嘴角翘了下,“呵”地一声讽刺,“的确是新人,只是这新人,在你们成名前,就已经存在。”
“君祁。”
沉默现在帝皇身后的将军上前一步,双手托着长盘,盘中玉台上的三物,分别是断裂的黑带翡翠,染血的衣袍碎片,以及,青色为底白河为天沉韵斑杂的令牌。
“幸不辱命。”沙哑低沉的嗓音响彻在这片天空,和平日里寡言可靠的将军形象相去无几。以至于没有人发现,冰冷的黑银面具后,那双黑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丞相将那三物一件件放入传送阵内,丝毫不愿挪开。
丞相按照特定的顺序排列着,俯下身时,视线扫过下面或好奇或不屑或无所谓站着的英雄们。
身边的帝王不露声色,平静的表情就好像不是他让人集这三样东西,为的就是逼迫某个人回来一样。
韩术心里叹了口气,手下动作却是平稳得很。
传送阵闪了闪,然后沉寂下去。
看见这一幕的其他人有点懵也有点惊讶,这是?新英雄拒绝了召唤?
这可是第一次。
下意识看向台上,丞相面无表情,帝王一脸深沉,将军早已经垂下眼睑,像是一个影子一样退至帝王身后。
从赤日到日落,除了忠于帝王和保卫国家的英雄们,其他英雄或多或少都离开了。
长风越喝完壶里最后一口酒,猩红的舌尖从湿润的唇瓣一划而过,等口里酒味都没了,他把白玉酒壶往后一扔,瞥了眼高台上身形未动的三人和台下那些站得笔直的英雄,觉得有几分好笑,便轻轻笑了声,转身就走。
神出鬼没的将军不知何时现在他必经通道的拐角处,见他转身,藏在阴影中的面容抬起,平静地问了一句:“你要走?”
“不然呢?”剑客眼中闪动着夕阳美丽的霞光,似乎永远充满着笑意的脸庞比之太阳更为夺目,也不怪得那么多人为他尽心思。
君祁像只是随口一问,没有接长风越的话,反而侧身让出了道路。
随口?随口他会用神行千里的大招?
长风越觉得有意思极了,也许他就是个好奇的人,所以他并没有在与那人擦身而过后就离开,反而走了几步后悄无声息地回过身来。
然后剑客就惊异地发现,身体一动不动的将军只是转动了头,看着台上。他没法透过那个黑银面具看见君祁的神情,却能意外感觉到他十分专注。
长风越也不由得看向了台上,传送阵依旧黯淡无光,他凭借良好的视力,捕捉到了丞相眼底划过的叹息。
这次的英雄,好像格外让某些人在意。
长风越的脚尖往前动了动。
“长风哥哥,我们走吧!”蓝发萝莉牵着剑客的衣袖,抬着头,娇俏的容颜上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明亮极了。
长风越略一挑眉,惊讶地问道:“哎呀,真少见呢,天海姬是要陪我一起走吗?”
天海姬被男人促偕的语气弄得脸蛋一红,愤愤地咬唇,瞪着男人,晶亮的双眸和红云似的脸颊却把小女儿的娇态显露无疑:“爱走不走!”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