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百八十度的那种。

看到和预想完全不同的一张青白中泛着死气的脸，男人惊得连连后退，却因为撞上了桌角一个趔趄跌在了地上：“你、你是谁？你不是阿忠、我、我和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你不要害我……”

少年的脸上挂着一个像是画上去一样标准的微笑，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只是冷冷的，像是嘲弄。

他一动不动地维持着那个非人能做到的姿势，看着男人一边求饶，一边连滚带爬地向门的方向靠近，平日里自诩书生、少爷的上等人，死到临头，却也和屠夫手下惨叫的猪狗没甚差别。

男人见他不动，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门口，却发现门朝里上了锁，而钥匙、钥匙……

“当啷”

他听见背后近在咫尺的地上响起小片金属落地的声音。

钥匙在阿忠身上。

“啊！！！！！！！！！”

“啊！！！！！！！！！”

“当啷”“砰咚”

“死人啦！！！快去报官！”

……

当你第二天醒过来时，是被门外沸反盈天的动静吵醒的。

“怎么了？”你连忙披上衣服起身去查看情况，一开门就被门口挤得满满当当的人群惊得退了一步，将门掩得只剩一条缝后，才向靠的最近的书生打扮的男子打听，“这位兄台，大家都挤在这儿所为何事？”

男子一边拼命把脑袋往上探、恨不得把脖子拉成几丈长好透过前方拥挤的人群看到现场，一边不耐烦地搪塞你：“就是死人了，一个书生，据说血喷了一整屋，窗户纸上都糊满了，早上去送水的小二去的时候发现的，打开门看到的时候，那好家伙，胳膊腿儿都卸作了十几块儿，也不知道凶手到底跟他有多大的仇，啧啧……”

“相公……”燕皓儿也被吵醒了，他一边擦眼睛一边从你背后抱了过来，露了半个脸正好叫那书生看了个正着，“怎么回事儿呀……”

在看到燕皓儿睡眼惺忪的小脸那一瞬间，书生的头顿时转了下来，眼冒光，脖子灵巧地像只王八，只见他两手把头发往上一抹，原本乱糟糟的发束立时变得整整齐齐，活像变戏法：“这位小娘子还是不要看为好，我们男子汉自然是无所畏惧，但是那可怕的场面叫小娘子看了怕是会连夜无法安睡！”

你把燕皓儿的脑袋向里一按，皮笑肉不笑地怼了书生一嗓子：“哪来的小娘子，那是我家内人，看兄台也是个读书人，应知道瓜田李下的道理。”

被怼的书生也不生气，只是眼神有些失望地往你身后探了探，见什么也没有才放弃：“唉，兄台此言差矣，窈窕淑女，见者爱之，人之常情罢了，既然名花有主，那我也不讨人嫌了。在下程杰，人杰地灵之杰，不知兄台贵姓？”

见他就坡下驴，你也懒得追究：“在下武松、唔！”闹起床气的少年毫无预警地就着昨晚未干的液插了进来，把你顶得一个闷哼，连音调都变了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