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依恋地把脸埋进了他的前胸,感觉到脸部触及衣料下的肌肉更加紧实了,内心油然而生一股若有所失的怅然:“我刚刚还在家喂奶,不知道为什么就出现在这里了……行……我好想你……”
他的脚步顿了顿。
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漏了,依然沉迷于方才失而复得的惊喜。
他只停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往前走。
“屋外冷,等我们回到据点再说。”先生的语气和之前一样温柔,让你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异样,“等我们回去了,我会好好地告诉你我有多想你……”
你们说话时的声音很低,只有彼此能够听到,再加上北方入冬时肆虐大作的狂风作祟,跟在你们一旁的参谋长只捕捉到了你们说的只言片语,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然而,看到少将脸上挂起一抹熟悉的微笑,刚才有意把大衣脱给你穿、却被少将暗含威胁的眼刀制止的岑适之在这万木凋零的深秋时节,后背突然冒出了一层冷汗。作为跟在越行手下多年的学生兼下属,他对于上将的表情管理了解的一清二楚。每当上将的脸上出现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就说明有人要倒霉了。
上次上将这么笑的时候,反对他提出的jūn_duì改革、并且用自己在祝家军的人脉地位威胁他娶自己的女儿的军中二把手元老、祝老头生前第一亲信被手下夺权,‘意外’死于对方的枪下。他用来威胁这位当时父兄双亡的‘羸弱书生’、‘傀儡上将’的所有势力被一夕之间清理得一干二净,树倒猢狲散,那个曾经把大名报出来都能让本市抖三抖的元老最后连个尸的人都没有,大家都争相和他划清关系,还是上将‘体恤老人’亲自给他的尸,还给他举办了一场异常盛大的葬礼。
那场葬礼的细节至今为人所称道。为了‘体面’地送走这个‘立功’无数的老功臣,少将整个南省最好的殡葬队和戏班子都请来了,葬礼那天,哀乐声震天响、从城南响彻城北,少将亲自摔碗捧盆,已经退隐多年的涂家老爷子也被请来做法事,戏台子和流水席一连搭了七天七夜。目睹的百姓都直道少帅是个恪守古法、有情有义的小辈,原本桀骜难驯的祝家军也因此对这个看似文弱的新头领心悦诚服。
除了真正参与叛乱的那群jūn_duì骨干。他们也都被请到葬礼现场,目睹了少将抚慰元老夫人和女儿时那适度哀痛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从此少将的改革再无障碍。
而这次……
你回来后第一个找到你、也是第一个抱住你的岑参谋长表示自己可能凶多吉少了。
而真正凶多吉少的你把脑袋埋在先生这只披着人皮的凶兽怀中深深地蹭了蹭,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少将好!”“少将好!”……
从村中一路走来,所有的人都对你们行了注目礼。不论是村民还是站岗的兵丁,都直勾勾地把眼神盯在了越行……怀里抱着的女人,也就是你身上,却迫于少将平时的威信无人敢问。
你被他们看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只得把脸埋在他怀里长达好几分钟,直到他无奈地示意到目的地了才终于抬起头得以呼吸新鲜空气。
“现在,没有别人了,”越行把你放在暖和的床褥中,转身关上了身后的门,你听到门锁‘咔哒’一声锁上了。
“我觉得,你是时候解释一下,喂奶是怎么一回事了。”他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微笑,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起了衣服的扣子,一边向床上的你走了过来。
你干咽了一口空气,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不由得随着他的靠近越发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