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仅存的几缕真气探入丹田,竟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教主的内力,一丝一毫都用不出了。
然而即使没有内力,教主也不是不能杀死一个人的。
更何况,这个人此时就毫无防备地睡在他身边。
教主半睁着眼,暗自打量枕边人。
公子忽然翻了个身,面朝教主。
刚想动手的教主被吓了一跳,全身紧绷。
只见那人呼吸均匀,毫无醒来迹象。
教主这才放松一些。
可是看着那人安详睡颜,忽然下不了手。又过了会儿,连面皮都开始发烫。
教主索性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反正,要动手也不急于这片刻。
没想到,这一翻身,就又被潮水般的倦意席卷,带进了黑甜乡。
这一次,直到东方既白,教主才悠悠转醒。
起身一看,不由得怒上心头
卧榻之侧,空无一人!
早知道是这么拔吊无情的一个人,昨夜就该把他给做了。教主暗暗懊恼。
呆坐了一会儿,教主勃然大怒。
竟然是真走了!
教主气急,决定当做被狗啃了一口,准备来日磨刀霍霍杀狗去。
结果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穿衣起身,向楼下小二打听消息。
小二只说了两句话,就又把教主惹怒了。
第一句是说,白衣公子的确走了,穿戴整齐,急急忙忙。
第二句说,昨晚二人来得匆忙,房还没付清。
教主的脸黑如锅底。
不仅拔吊无情,而且一毛不拔!
教主烦躁地看向门外,却恰好和笑意盈盈的白衣公子对视。
刹那间,惊涛骇浪,尽数抚平。
面上却还不耐,只等白衣公子先开口道:“你这么早就醒了?我刚去找了郎中,但你这情况还得亲自去见见他才能诊断。你若无事,便和我走一趟?”
教主别开视线,内心汹涌。
只是又硬逼着自己露出一副冷脸:“你有何居心?”
白衣公子笑了:“送佛送到西,也算是回应你昨晚犹豫再三,没有杀我的心意。”
教主无言以对,冷哼一声。
然后示意公子去付房。
这不能怪教主抠门。
实在是因为公子选的客栈,是城里最贵的,教主也没住过几次。
事实上,魔教教主不喜欢住客栈。
因为他几乎每次住客栈,那里都会被打斗殃及。教主对白道众人这种牛皮糖行为表示极度不齿。
只是这次有人付钱,不住白不住了。
流年不利。
教主盯着面前的神医,心情郁闷。
这个人以前曾在魔教里给他的左护法治过病,没治一半就被教主赶了出去。
谁知他有一天也会落到这人手里。
相比于教主的郁闷,神医显得更加欲哭无泪。
他盯着教主,嘴里和白衣公子讲话:“大大大大大哥……就,就是这个人?”
白衣公子疑惑:“你刚才不是还不结巴的吗?”
神医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们,显然有些畏惧教主。
教主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有什么不妥吗?”
“没,没有!”神医最终屈服于教主的yín威。
“这是西域雌蛊,中蛊之人经脉阻塞,内功全失。又因蛊虫骚动,只能一生雌伏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