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去换上o套裙。
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宁安从镜中端详挂着准将脸的自己,按理来说自己以o装形象,多次出现在杉木面前,不应该紧张才是,可是现在他不仅会紧张,还万分嫌弃自己此时形象。
一头过浓的黑直短发,过于锋利的眉眼,还有比较宽的肩。他这样子真是不伦不类,实在一点美感都没有啊!
他有些纠结,真的要这样出去么?这么恶心的模样,让杉木见了,他会不会嘲笑自己呢?
其实杉木就是想嘲笑自己吧?因为自己欺骗了他啊!
洗手间门被敲响,杉木没等宁安回答,直接拉开没锁的门,“你好了没,都过了很久……”
杉木突然了声,他看过来的视线很火热。宁安心中一悸,不由小小后退一步,就在这时,杉木也挤进了这间并不宽大的洗手间内。“你……”在杉木这种视线下,宁安的嗓子干涩的都快冒了烟。
随着杉木一步步接近,不安的宁安,不自觉退到墙边。
两人都没再说话,就这样彼此望着彼此。
洗手间内只有镜子上的一处照明,并不算明亮的灯光被杉木后背挡住,让这狭窄的空间里又多了一丝昏暗,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按理来说,两a离这么近,信息素应相互排斥。随着杉木低下头,将脸凑过来,宁安下意识闭上眼睛,大脑内一片浆糊。随后,唇上有一点冰凉触觉,一触即分,然后是急切的脚步声与关门声音。
宁安睁开眼睛,洗手间被关上的门又因惯性慢慢回弹开来,卧室内已经没了杉木身影。
宁安呆呆站了很久,轻轻抚上唇瓣,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那一触即分的冰凉感。
他想,他完蛋了。
宁安对着镜子露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苦笑,他缓缓走出洗手间,走到床边坐下,抬眼看向桌子上被拆开的礼盒,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套o装。
正常情况下,他应该思考杉木的举动所代表意义,可他狂猛的心跳,浆糊般的大脑,都让他久久无法平静。
仓门被人敲了两下,门外传来霍普少校告之舞会时间快到了,宁安应了一声,没去给他开门。霍普还以为他羞耻扮o,不想给他看呢,说了两句鼓励之语,没多久便走开了。
不一会儿,仓门又一次被敲响。宁安愣了愣,想是舞会已经开始了吧,他扯了扯身上o装,准备去赴默克的赌约。但他打开门的一瞬间,看到的却是换了套复古燕尾服,鼻梁上架金丝边眼镜的杉木,他手中还拿了一副栗色波浪长假发。
“你?”看到他,宁安有些不知所措。
杉木却比之前成熟很多,一副总裁模样,他没说话,轻轻将宁安推进门里,抬手给他带上假发,还温柔地给他整理着波浪大卷。
“相信我么?”突然,杉木将双掌扣在宁安肩上,他一脸郑重,好像作下了什么重要决定。
“哎?”
“我们之间……还有你的病情,不要去见巴赫,你的病与脑垂体没关系,我才是生物方面的专家!”他隐在镜片后的目光又黑又沉,好像在阐述某个学术上的定义。可刚才他还闹别扭挂断自己与波顿通讯,还一脸掩饰不住的吃醋模样,宁安细细打量此时的杉木,想他不会又开始吃醋了吧。
宁安又笑了。
杉木眯了眯眼睛,突然捧起他的脸吻了下,还霸道地宣布道:“除了我,你不可以再对其他人笑,尤其是这次舞会上!”
他这话中意思很明显,宁安想假装没听出来都办不到。他的心脏一个劲儿鼓噪欢腾,宁安想,这一时刻,他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