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极有可能会这样做的!
啊啊啊,他家夏洛特好不容易对他温柔细语、眼含脉脉柔情了啊,就差最后一步了啊,没想到突然来这么一个定时炸/弹!
不对,是他和夏洛特谈情说爱、过得太过忘我、忘记了这可能导致他彻底失败的一茬了啊啊啊啊
画眉嘴只好快马加鞭又加鞭,以便快点去到那条街上,好及时拦截夏洛特。
该说这幸好是个童话故事,而且是个可以被系统剪辑描写内容的童话故事,不然画眉嘴就会被动物保护协会投诉了。
但……还是迟了。
夏洛特坐在那破落小屋的阶梯前,坐在那他曾经和休伯特在月光下第一次袒露心扉、第一次被人理解的阶梯前。
他双手抱膝,下巴抵在膝盖上,眼神空洞洞,脸上都是落寞与悲哀。
听到马蹄声,夏洛特抬眼瞟过,然后投给了画眉嘴无比冷的目光。
那目光冷得好像脱光了画眉嘴的衣服,让画眉嘴看到了曾经自以为是的无比丑恶的自己。
那目光又好像把这些天的爱意与暧昧一层层剥下,让画眉嘴绝望地看到他们的关系重回冰点。
不,不是冰点,是那比冰点还要冷的世界。
那里大雪飘飘,那里万木枯萎,那里的那里,任何一个活物如果没有特别强壮的身躯,如果没有比平时多几倍的保暖措施,绝对被活活冻死。
可是画眉嘴的强壮身躯在遇到爱人那样冰冷的视线中已经软弱了下来,画眉嘴的保暖设施在遇到爱人那样冷酷的情绪里已经全部无效。
画眉嘴连滚带爬地下了马,即使恐惧得脚软,即使嘴唇绝望得惨白,即使面色忧愁得发青,即使心跳像是预示着惨淡的结局一样跳动得剧烈又飞快,仿佛要从身体里跳出来直接死掉比较痛快。
他还是朝着夏洛特过去了,他还是无比飞快地朝着夏洛特过去了。
不能不过去啊,不过去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在万种不安恐慌的复杂情绪下,画眉嘴带着一副脸部不自然抽动的样子过去了,他嗫嚅了一会儿,祈求地说道:“你听我解释……”
你一定要听我解释,求求你……
但他的舌头很快冻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地上那碎成一小片一小片的丝绸。
那是休伯特在夏洛特离开王宫前递给夏洛特擦泪的丝绸布,那是休伯特自称是他捡到的安斯艾尔的丝绸布,那是夏洛特放弃得到休伯特时悄悄带走的丝绸布。
那还是夏洛特和安斯艾尔暧昧时,安斯艾尔吃醋地想走丝绸布后,夏洛特说……
他说……
他笑得快意又狡黠地说……
“这是你曾经掉下的手帕啊,你忘了吗?”
这是我的手帕啊,你忘了吗?
你怎么可以撕得这样碎,你怎么可以把他们都扔到地面上,你都忘了我们之间的情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