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紧了浑身的肌肉,脑内提示“大结局”的系统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快要将他逼到悬崖边缘。
等他回过神来时,他与郝乐已经是咫尺距离。
两人呼吸都仿佛缠绕在了一起,暧昧不已,郝乐的眼睛因为用力过度变成了对眼,看上去滑稽又可爱。
钟权的胸口狠狠起伏了几下,强大的意志力逼迫他一点点退了开去。
他没有吻郝乐,哪怕他该死的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尝到他的滋味了。
他拉松了领带,又解开了领扣。
他脱了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往后退开站得笔直,说:“我跟他不一样。”
郝乐呆了呆。
钟权却不再多说一句,转头走了。
晚餐自然是没吃成,但钟权派了人送郝乐回家。
郝乐难得这么早下班,待在家里反而有些不适应起来。他四肢摊开懒在沙发上,脑子里总回想着钟权在电梯里的所有举动。
大脑像个自动播放机,而且还无端放大了许多当时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郝乐自己都不清楚,这是自己遐想出来的,还是真有其事钟权快要吻上自己的时候,他的眼睛里仿佛只装得下自己一个,那眉眼间的强势带着炙热的渴望,可又被他硬生生忍了回去。
他僵硬着身体退开的样子,不知为何总在郝乐脑子里浮现;他脱下外套,结实的身躯绷紧了衬衣,每一寸肌肉仿佛都带着无法想像的力量。
郝乐心跳有些快,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他忘了家里的沙发没有那么宽敞,于是直接翻在了地上。
他的鼻子砸在了地板上,微微酸楚的疼痛让他小小声地“唉”了一声,音调似委屈又似茫然,也似叹息;他在地板上保持一动不动地挺尸,假装自己刚才什么也没想。
一直到快十一点,钟权来了电话。
“睡了吗?”钟权的声音难得有些疲惫。
郝乐抿了抿唇:“如果我睡了,就接不到你的电话了。”
钟权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一笑,郝乐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不少,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也淡了许多。
钟权说:“我是……来道歉的,下午在电梯里,对不起。我差点失控了。”
郝乐顿了一下,努力将话说得轻松一些:“你也说是差点,所以……就结果而言,我没有损失。”
“我吓到你了。”钟权叹气,“我现在感觉很挫败。”
郝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很厉害了,我说真的。换做是其他人,都不能做得比你更好了,呃……”
郝乐挠了挠脖子,在地板上扭成了麻花,抱着手机说:“你说得对,你跟展楠不一样。”
钟权在那头沉默了很久,说:“但结局变回去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还是做错了什么?我找不到理由……”
钟权恼火地道:“我最担心的就是我要失去你了,可我找不到原因。这感觉跟我还不知道系统存在的时候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