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微数着呼吸,观察着几道大穴之上,银针颤动的幅度。
片刻,才将那几根银针从庆平道人身上取了下来。
一边观察着银针之上的色泽,即墨微一边道:“铁骨芽、杜金娥、妄莎草、璃光莲……”
随着即墨微的念念有词,祁元面上已是一层的冷汗,这无论哪一种,就算是元婴修者,都足以要人丧命,庆平道人同时中了这许多种,竟还能撑到从南柯境回来,也是不容易。
即墨微琢磨了片刻后,对戚若海道:“一共中了十一种剧毒。”
戚若海闻言,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纸,递到即墨微面前,问道:“可是这十一种?”
即墨微放下银针,将那张纸给接了过来。纸上字迹飘洒有致,逸趣中隐现圆柔,看着很是舒坦。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那十一种毒物的名称,与即墨微心中所想一模一样。
即墨微当下便有了兴趣,问道:“这是何人所写?”他修医道,且木系单灵根,这银针之上只要隐现痕迹,他便能从其中分辨出毒性来处。这也不知是何人,竟也有这般本领。
戚若海道:“便是方才那位在厅上遇到过的丹修,人称丹生子。”
即墨微看着手上这张纸卷,竟有些爱不释手:“竟是他?”
祁元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即墨微,这位丹生子,还有个前缀,写作千毒百面。是以,人还称其为千毒百面丹生子。对毒草有这等造诣,着实不足为奇。
却听即墨微问道:“我听他此前在厅上所说,言之有理,可曾提过如何解毒?”
戚若海道:“他提出以溟河草,去其寒性之后,外敷或药浴拔毒。”
即墨微点了点头:“此法不错,溟河草有着极强吸附毒性的效果。”
戚若海已道:“但至今为止,根本没人能将溟河草的寒性完全拔去,师弟如今昏迷不醒,也不可能以自身灵息御寒,根本抵挡不住。”
即墨微再次点了点头。
戚若海已着急问道:“可还有其他办法?”
即墨微这才徐徐开口道:“其他办法,不过是以毒攻毒。庆平道人体内这十一种毒草,分别作用于五脏六腑,并隐成平衡。因此虽中毒至深却未直接取他性命,若以毒攻毒,反而较溟河草更为凶险。”
戚若海闻言,很是踌躇,又道:“但溟河草之寒毒,也会要人性命啊。”
这句话便可看出,戚若海其实已经隐有要同意以溟河草解毒了。
即墨微这才笑道:“既然有人能够提出来,说不定他也有办法呢?贵观将这些散修请过来,不就是抱了隐野有明珠之心么?”
戚若海也心有意动。
即墨微见状,便又道:“届时若果然无法完全拔除寒性,可在解毒之后,再由我帮庆平道人梳理经络。”
有了即墨微的这个但书,戚若海便无需犹豫了。正要出门去吩咐时,却听即墨微道:“或者,贵观也可以试试让那些丹修,都帮助处理一番溟河草,谁炮制出的溟河草寒性最少,便取用谁的。”
如此一来,便是技艺取胜,其他人当也为难不得丹生。
即墨微所修为医道,既然即墨微认为以溟河草拔毒效果最佳,戚若海自然选择相信他。
如此,戚若海便唤来了门下执事,将事情吩咐了下去。并将此事也告知了清风观主。
清风观主也与那些丹修都一一问过,却只有那位停云坊所来的丹生子,所述与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