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你多少吃点儿。”‘杜明越’端着一碗鸡蛋羹坐在床边哄着。
柳心偏头看着窗外,不说话。
‘杜明越’见她这样,心中酸涩难受。
自打昨天柳心被送回来,她就一直这个样子,什么话也不肯说,什么东西也不肯吃。‘杜明越’担心她的伤口发炎,就找出家里的药膏给她上药。可当掀开被子,看见女人红肿结疤的下体时,‘杜明越’直接跑到卫生间里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真不是个东西。
眼看着手里的鸡蛋羹由热转凉,‘杜明越’叹了口气,想去握住被子下面柳心的手。谁知刚刚碰到,女人就像触电似的抖了下,快速把手了回去。
‘杜明越’怔在那里。
顿了半晌,他把碗放到床头柜上,低头坐在床边。
脚下的木地板纹路整齐,这么多天没人打扫却依旧一尘不染。
‘杜明越’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慢慢地开了口:
“心儿,你以前问我,为什么会从两年后回来。那时,我没有说;现在,我告诉你;”
“虽然不止这一个原因,但是我承认,我的确不信你:我不信那天晚上只有你一个人,我不信甘崇会无缘无故说谎大家都喝醉了的那一次,我在小凉亭里找了你很久,最后在草丛里找到了一个高脚杯,里面酒的味道和那天甘崇嘴里的一模一样;再后来,我看见甘崇坐在咱们房间外,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然后开门,就看到你一丝不挂地站在我的眼前你知道吗,当时我杀人的心都有了!像一盆心呵护的花朵,某一天你把土壤扒开,却发现根已经烂了……”
“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回来,我要查明真相!我要找出那个跟你偷情的人到底是谁!……”
“天不负我,我找到了。”
“我终于找到了……”
他苦笑一声,似是嘲讽自己的愚蠢。
床上的柳心,嘴巴动了动。
“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甘崇那个混蛋会那么无耻,没有算到为了所谓的真相,我竟然会变得那么冷血心儿,你……你是怨我的吧?那天姓甘的把你摁在床上,我明明就在阳台外面, 却一直没有进去救你……呵呵,多么冷酷的丈夫,多么可笑的爱情……”
‘杜明越’抱着头,声音沙哑。
“拾完甘崇,我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我让你快走,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该发生的,想躲也躲不过……心儿,我从来不愿让你受到伤害,没想到到头来,却是我伤你最深。”
“心儿,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怨我恨我都没关系,是我自己造的孽,是我活该。可心儿,我不想你再为我受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