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脸上的泪痕未干,低着头,护着胸,任由他看。
“他说的是真的?”
“不是!”
“那个男的呢?”
“哪个男的?……明越,你信我!我真的没有……”
柳心正想解释,杜明越一把推开她的身子径直冲了进去。从阳台到厕所,从床底到衣柜,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他通通搜了一遍。未果,他又跑到阳台外面看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
正当他觉得是不是自己错怪了柳心时,他看到地板上,有一串男人踩出的湿脚印。
而瘫在门外的甘崇,穿着鞋。
站在那里的‘杜明越’一动也不敢动。
他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现在终于开始懂了。
柳心睁着眼睛,看到自己的丈夫慢慢转过身,再慢慢走到自己身前。她看到他扬起手,接着那手就落到自己的脸上。
“啪!”
掌声清脆可闻,甚至比刚刚柳心打甘崇的还要响。
柳心懵了,怔在原地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又暗下来,门被重重地摔上。房间里静悄悄地,只剩阳台上的流水哗哗声。柳心没有听到杜明越临走前的那句“把衣服穿好,我回来再找你算账”,也没有听到‘杜明越’抱着自己回到床上对着自己苦苦哀求让自己赶快离开。
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心像是蓦地碎了一块,细细密密的疼沿着锋利的棱角钻进来。
天地间一片寂静。
杜明越拎着满脸青肿的甘崇来到空无一人的晾衣房。这里一般没有人来,飘扬的床单在夜空下飞扬跋扈。
甘崇以为他要问柳心出轨的事,没想到杜明越开口就是:
“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那语气并不如何重,但就像狮子宣誓主权,平静海面下隐藏着波涛汹涌。
“我还以为杜总监会问问自己老婆的事儿呢也难怪,总监夫人风华正茂,多几个情人也是……”
“嘭!”
一个拳头直接把甘崇干翻在地。甘崇像个布偶娃娃一样砸在坚硬的水泥地上,骨头硌得生疼。
杜明越面无表情,蹲下来揪住甘崇的衣领:
“说,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甘崇嘴角裂开一道口子,铁锈味儿在嘴里蔓延开来。他肿着脸笑着看向杜明越的眼睛:“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为了上她咯!腰那么细,奶子那么大,是个男人都想上她!你还不知道吧,不管是你们公司还是彭氏,暗中觊觎柳心的人可……”
“嘭!”
这一拳直接把甘崇的鼻子揍歪了,鼻血歪歪扭扭地滴下来,像个可笑的小丑。
“我问你,那天晚上,柳心到底在不在凉亭。”
“怎么?你没找到?”
甘崇擦干嘴角的血,眼神嘲讽又狠毒:“那个婊子做完就跑了?跑的还真够快啊!都被成那个模样了,还能走得动道儿,我甘某人也真是佩服佩……”
“嘭!”的一声,又是一拳。
“你给我老老实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