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哪知道。”
桓乐也不知道,这宋梨怎么又和柳七扯上了关系。但如此一来,他之前一直在寻找的关系性,就初步浮出水面了。
正如他们曾经猜测的一样,鬼宴那件事牵扯到的人,或多或少都跟柳七有关。柳七就是这个关系性。
这时,岑深忽然问:“你不是在匠师协会买过一个琉璃塔?”
桓乐点头,“是啊,那是买来给我娘贺寿的。”
“你能买,别人也能买。”
“你是说……也许宋梨也在匠师协会买过东西?”
岑深一句话,宛如醍醐灌顶。
桓乐激动的站起来,来回在屋里踱步,“我确定我从匠师协会买过东西,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交集。夫子跟他是朋友,也有可能从他那里拿到过什么,还有宋梨,还有平儿!”
走着走着,他又顿住,转头看着岑深,“可宋梨买了什么呢?那就是一个为诗而生的疯子,他买了那首《侠客行》么?可你们知道的《侠客行》仍然归属于李白,可见宋梨并没有把它据为己有。他想作诗,想作自己的诗,那是偷窃,他不会做的。”
桓乐不禁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南榴桥附近叫住他的宋梨,他在一片灯火璀璨里,兴奋的告诉桓乐
“我要写的诗,一定是独一无二、奇绝无比的!”
他可以为了虚无缥缈的灵感去闯鬼宴,如此疯狂的人,为何会在最后露出那样揪心的表情?
思及此,桓乐看向地上的那幅字,他难道……是被别人无法企及的才情给杀死了吗?
第48章一支笔
南榴桥再也没有了关于疯书生的笑谈,这个给街坊们提供了无数笑料的人,就像盛世里一朵不起眼的小水花,自此消失在了长安城里。
桓乐再也没有见过他,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大唐的诗人太多啦,长安城里遍地都是才子,若是按照现代的模式搞个选秀活动,大约会比科举还热闹。
谁还会记得一个在海选就被淘汰了的选手呢?
“唉……”桓乐叹着气,支着下巴坐在游廊上,再次陷入了对妖生的深思。
优秀,到底是怎么来判定的呢?生命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不同?还是说,老天爷在一开始,就已经创造了不平等。
所以老天爷是看他拥有的太多,才给他制造了那场鬼宴,又把他丢来现代吗?
不不不,丢来现代是恩赐,来了现代他才能遇到阿岑。
桓乐自己有点把自己绕晕了,蓦地,一个冰凉的物体贴在了他的脸上。他恍然回神,便见岑深在他身边坐下,递给他一听冰可乐。
“还在想宋梨?”岑深的语气淡淡的。
“没,我在想你呢。”热恋中的少年,情话张口既来。
岑深可不理会,继续道:“他跟你是朋友吗?”
“不算是吧。”桓乐喝了一大口冰可乐,舒服的喟叹一声,“我只是很喜欢跟不同的人打交道,他们跟我都不一样,不一样的地方又不一样,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岑深不予置评。
“有一年长安城里来了个游方道士,非给我批命说我命里无子,阿姐就把他打了一顿。道士怒了,咒我姐嫁不出去,我娘就又把他打了一顿。”
岑深对于桓家人的彪悍已经见怪不怪,不过那道士的批命,倒也有些道理。
桓乐乐呵呵的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