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岑深不由觉得宋梨很可疑,突然的离开,必事出有因。
“你也觉得他有问题对不对?”桓乐干脆坐到窗沿上来,靠着墙从书桌的笔筒里抽了一支笔转着玩儿:“宋梨是长安城外青山村的人,父母早亡,身世清白,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儿法力,更不可能是妖怪。明明是个落第秀才,偏不好好读书,要做那什么第一诗人,谁知写出来的诗大多狗屁不通,南榴桥就没有不认识他的。”
“南榴桥?”
“对,大唐匠师协会就在那儿。”
“他们有关联吗?”
桓乐想了想,果断摇头:“至少明面上没有。”
岑深又问:“那他与你的夫子呢?”
桓乐微微一笑:“这就有点关系了,我夫子就住在青山村。”
见到桓乐的微笑,岑深才后知后觉自己被对方套路了。桓乐明明都已经把各种关联都推敲过了,还来假模假样地问他,分明是不想让他继续看书。
岑深当即闭嘴,打开桌上的阵法图,不再言语。
桓乐见套路失效了,转了个身正对着岑深,单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强势挡住了岑深的所有光,末了还讨好似地看着他:“我一个人想多无趣啊。”
岑深:“我看你是不想回去了。”
桓乐咧嘴一笑:“这里也挺好的。”
“啪。”岑深淡定的拿起一本书拍在桓乐脸上,把他顶了回去。
“阿岑你为何总对我如此冷酷?”桓乐揉了揉鼻梁,幸亏这书是百年前的线装书,否则他英挺的鼻梁就废了。
少年的声音饱含委屈,岑深的目光充满“杀意”。
“我想过了,夫子跟宋梨可能是认识的。”桓乐清了清嗓子,继续他的推理:“虽然夫子并不是青山村本地人,宋梨也早早搬到了长安城内,但毕竟是一个村的,不应该一点交集都没有。”
岑深一个淡淡的“嗯”,目光仍在他的书上。
“可是我醉酒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宋梨为何要走?”桓乐摸着下巴,冥思苦想。
这时,阿贵的声音从脚边传来:“你俩在这儿推理一千三百年前发生的事情?狄仁杰parttwo吗???”
桓乐低头一看,乐了阿贵自己脚程慢,竟然让一群小影妖扛着他过来,可真有意思。
“你要参与吗?”桓乐问。
“老人家很累的好不好?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太灵活了,再长几岁不光有三高还会有老年痴呆的……”阿贵不着四六地抱怨着,末了却又绕了回来:“你说的那个塔,是什么塔?”
桓乐:“是一座九层塔,塔里有一口井,你见过吗?”
“乐乐少侠,老夫这就不得不佩服你命大了,命真的大,怎么都不会死,主角光环妥妥儿的。”阿贵吐槽。
“怎么?那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吗?”桓乐挑眉。
“那可是往生塔!”阿贵差点跳脚:“你如果站在井边儿往下看,就会看到井里也有一座倒悬的塔。塔分阴阳,往上走六道轮回,往下走十八层地狱,你要是掉下去,大罗神仙都没得救!”
闻言,岑深面露凝色,完全没想到那塔有这样的来头。
桓乐却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切追问:“你说那井里也有一座塔?”
阿贵点头:“那是当然的,但如你所说,你看见的塔只有九层,所以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