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慕枫心里瞬间热起来,忍不住大步走过去,伸出手臂将他紧紧抱住,力道大得恨不得将他嵌进胸口。
墨远瞪大眼,下意识抬手推他,竟没推得动。
连慕枫紧力道,在他耳边低声道:“对不起,不会有事的。”说着干脆利落地将他松开,转身跳到马背上,策马疾驰而去。
墨远看着他融入夜色的背影,没明白他那声道歉究竟从何而来。
翌日,墨远带着阿十回到医谷,阿十对于连慕枫的突然离开不以为意,似乎早就习惯了,他一进医谷就嚷嚷着要去见师爷爷,听说师爷爷出门了倒是真真切切失落了一回。
墨远觉得不可思议:“阿十,你不怕师爷爷么?”
阿十有些不解,歪着头眨眨眼:“师爷爷不可怕呀!”
墨远心有戚戚,摸了摸他的头。
有了阿十的闹腾,医谷里着实热闹了好些天,只是这份热闹没能持续太久,流云那边忽然出了事。
那时墨远正带着阿十在湖中划船捉鱼,岸上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豆子匆匆跑来,面色惊慌:“二公子,出事了!大公子喊你回去!”
“出什么事了?”墨远大惊,立刻将阿十抱起,足下轻点,飞身往鹊山那里赶,半路正巧与匆匆出来的鹊山和另一条路上赶来的覃晏碰上。
鹊山急道:“师父那里可能出事了,你们留一个人下来照看医谷,一个跟我走!”
“我去!”墨远将阿十塞给覃晏,叮嘱了几句,好在阿十很懂事,见大家都很焦急的模样,便乖乖点头,“阿爹早点回来!”
墨远在阿十头上摸了摸,翻身上马,见鹊山扔过来一件披风,便伸手接过披在身上,随后拉起缰绳一声轻喝,冲到门口时看见那里有一黑一白两匹马正焦躁地喷着鼻息,正是唐塘的小黑和流云的银霜,墨远一颗心顿时往下沉。
师父和四弟的马回来了,人却不见踪影,究竟出什么事了?
鹊山让人将小黑牵进去,留着银霜在前面带路,二人三骑飞快地离开医谷,只是这一路并不平顺,他们半途莫名遭遇埋伏,好不容易解决脱身却耽搁了不少时间,等找到人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两人看着被师父抱在怀中昏迷不醒的四弟,脸上齐齐失了血色。
“回去再说。”流云神色冷肃,抱着唐塘上马,接过墨远的披风将唐塘裹紧,当先往医谷赶去。
一行人匆匆回到医谷,唐塘的昏迷将所有人都吓坏了,流云沉沉的脸色更是吓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医谷里忙乱了一阵,很快恢复有条不紊,众人围在唐塘的小院外焦急等待,一直等到天黑都没见屋子里的人出来。
夜深人静,年纪小些的已经忍不住打起了瞌睡,在这份寂静中,外面传来的马蹄声便格外清晰,守在小院门口的阿春立刻起身:“我去看看!”
没过多久,马蹄声入了医谷,在湖边停下,接着便有沉稳的脚步声越靠越近,隐隐有阿春的说话声传来:“师父正在里面呢,阿十小公子在偏室,可能已经睡着了。”
阿春一直是鹊山在教导,但他名份上的师父是墨远,众人一听便猜到是连慕枫回来了。
连慕枫与阿春一同往里走,边走边问:“怎么都在这里?出什么事了?”
阿春挠挠头:“我也不清楚,公子脸色阴沉得吓人,没人敢问,四公子昏迷不醒,看样子像是中毒了。”
连慕枫蹙眉看向紧闭的门扉,心知眼下这架势绝不可能是中毒那么简单。
此时他无人可问询,又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