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瑟够了,土匪又纵身一跃,跳回到了书生的怀抱里。
“相公,我这身轻功,可还了得?”
书生道:“夫人轻功,举世无双!”
土匪发现书生天生就是个练武的奇才,不论是什么样的武功,只要教了书生一遍他就能牢记于心,渐渐的,土匪的一身本事都被书生学去了。
后来,书生告诉土匪,他从小的志向就是去学武,参军打仗。奈何太平盛世,没有仗可以打,而祖上又都是书香门第,他又是独苗苗,所以书生爹就希望书生能好好读书,中了科举。
土匪问书生“我把你拐到山上,让你没了科举中,你后悔么?”
书生犹豫了会儿,摇了摇头,说我有你就好了。
有天,书生跟土匪说,他要下山,他要去见父母,跟父母说他在山上讨了个老婆,以后就要在山上住了,不去考科举了。
土匪问书生,你爹娘会同意么。
书生对土匪说,他们不同意我就跪在他们面前,求他们同意为止。
土匪一笑,点点头。
那天,土匪站在山头上,换上了两人新婚时的红衣,目送着书生骑着两人的那匹马儿回家。
离去的时候,书生把身上挂着的玉佩塞进了土匪的手里。
书生走前回头看了眼土匪,挥了挥手,土匪傻乎乎的使劲挥手,总觉得书生这一去像是要不回来了一样。
从山头到山脚有一大段距离,但是在土匪那个位置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书生离去,他看着书生渐渐远去的背影,只剩下一个点儿,突然鼻子一酸,哭了,是嚎啕大哭。
他像是故意一样的,嚎的特别响,就想书生听到了,一个回头,然后回到山上,抱住他说,夫人,相公哪儿也不去了,以后就守着你,守着你过一辈子。
可是土匪哭到天黑,书生也没有回来。
失魂落魄的回到山头,伙计们也知道头儿心情不好,没有打扰。
一连许多天,土匪都是黑沉着一张脸,窝在房间里不出来,看着书生给他的玉佩茶不思饭不想,一天就喝得下一碗粥。
往日山头上爽朗的笑声没有了,就连那一抹洒脱不羁的红色身影都不见了。
土匪的一身红衣从书生走之后就再也没有换下来过,时间久了,鲜艳的红色都变得暗沉。
浣娘让土匪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好给他洗干净,土匪说不,他要等书生回来,看见的还是他这一身红衣服。
就这样,土匪窝在房间里面等了书生一个月。
他不是不想去找书生,只是走前,书生让他不要下山,等书生回来,书生怕土匪下山的时候,他上山了找不到人。
土匪很乖,哪儿都没去。
有一天,山上的伙计突然急匆匆的闯进了书生和土匪的新房。
明亮的光线照的土匪眼睛疼。
伙计大呼小叫的“掌柜的,不好的,姑爷在山下,要和那镇长的女儿成亲了!”
土匪笑了,病怏怏的脸上尽是不信“怎么可能,他说过会回来的,回来跟我过一辈子。”
土匪捏紧了手上的玉佩。
“哪儿是跟你开玩笑啊,你快去看看吧,再迟一点姑爷就该跟那姑娘拜堂了!”
话音刚落,伙计面前一抹红色的影子闪过,定睛一看,土匪已经不见了踪影。
山下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书生换上了一件新的礼服,上面镶满了金丝银边,和土匪山上那件的粗布条子完全不能看。
土匪失魂落魄的在人群中看着书生。
他春光满面的与祝贺的人群拱手称道,脸上全是喜色,与当初土匪成亲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