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北听了这话没什么反应,还是死死把头埋在周犀颈窝里,只是环在周犀背上的手越来越紧了,他嘟嘟囔囔的说了句什么,周犀没听清,于是脑袋微侧,紧贴着他问了一句,“什么?”
舒望北又嘟囔了一次,周犀这回听清了,他说的是“我喜欢。”
......
七月底的北京骄阳似火,萧然从火车站里出来时,被出租车的尾气喷了个正着,尽管隔着裤子,小腿上皮肤还是有炙热发烫的感觉。
北京站的候车楼很高很大,站前广场上人来人往,跟觅水镇的小站台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萧然是第一次来北京,站在这些背着大包三五个一群行色匆匆的人群当中,他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他没看到说过要来接他的人。
萧然就提着简单的行李包站在广场中央,太阳炽烈,不大会儿汗水就把他后背上的衬衫洇湿了。
过了半晌,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他回头看过去,就见一张熟悉的冷冰冰的脸,这张脸面对别人的时候明明都是笑着的爽朗的,偶尔还是温柔的,但是只有面对自己时,是冰冷的,严肃的,没有感情的。
周犁蹙着眉头看他,“你怎么回事,我来晚了,你不知道自己找个背阴的地方等吗?”
萧然摇摇头,语气淡淡道,“我没事的,晒不坏。”
周犁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接过他手里的行李包,转身就走,萧然默默跟在他身后。
到了停车场,周犁打开一辆轿车的后备箱,随手把行李扔进去,自己坐进驾驶座,关好门以后发现萧然还站在车前头,默默看着他。
周犁没耐心了,他伸头冲他喊道,“上车,还需要我下去给你开车门吗?”
萧然沉默着上了车,坐到了后座,周犁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我是你司机吗?为什么要坐后面,来前面。”
萧然什么都没说,又从车上下来,换了副驾驶坐下。
车走了一会儿,萧然开口了,“今年新出的红旗轿车新款,价格不便宜,普通家庭有钱也未必买的到。”
周犁转头看了他一眼,“是我爸的,跟我没关系。”
“高干子弟?”萧然问。
周犁摇头,“我爸叫沈杰,名字你不觉得熟悉吗?”
萧然想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有些惊讶。
前面路口是红灯,周犁把车挺好,转头看他,“是的,你没想错,就是他,京城最大的流|氓头子,沈杰。”
......
招待所定在距离车站大概十一二公里的地方,离□□不远,下车后,周犁替萧然办了入住手续,然后带他去房间。
挺简单的一个标准间,窗户边上和靠墙那里各一张床,床对面是个20寸的电视,衣柜里有拖鞋和浴袍,浴室都是瓷砖铺的,看着挺亮堂干净的。
天气实在太热,周犁进屋就开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