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舒望北结婚以后,特别是在得知舒望北过去留下的遗憾以后,他从心里为他感觉到可惜和心疼,他甚至在想,如果他当初能早一些想到为这样的学生筹集奖学金,那么舒望北的命运是不是就完全不同了。
好在一切并不算晚,舒望北还有机会,周犀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慢慢对他好。
之后他拜访了几个与周家、谢家相熟的大家族,成功拿到了几笔捐款,根据捐助者的要求,对款项用途做了规定,并且签了合同。
其实后来他在庆幸这次舒望北有事没来,不然这样奔波劳累的旅程,还要照顾他这么个腿脚不方便的人,他会觉得心疼。
周犁是他的亲弟弟,劳动弟弟为自己做这些事情,他也会觉得心疼,但这种心疼与对舒望北的心疼并不相同,好像在对这个将要伴随自己一生的没有血缘的亲近之人时,他内心里会多出一丝丝甜蜜的酸涩。
周犀刚上床盖好被子,就见舒望北闭着眼睛弯起嘴角笑了。
扑哧一声,装睡的舒望北睁开眼睛笑出声来,他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一个翻身压在周犀身上,双手抓住周老师脸颊,捏得他的俊脸都变了形。
“你招不招?”舒望北语气凶狠,脸上却笑的越发灿烂。
周犀抓住他的手拿下来,放到自己胸口用手包裹着,轻声问道,“招什么?”
舒望北挣开他的手,从被窝里拿出那盘寄回来的磁带,举到周犀面前,“这是什么意思?”
周犀眼皮下垂,扫了眼那盘磁带的封皮,嘴角微微带笑,说道,“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舒望北急了,“不带你这样的啊,周老师,以前你可是教过我做人要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
周犀抬眼看他,“在上海时我很想你,每天都想。”
舒望北脸红了,嘴角弯了一下,又强制自己扳着脸回去,他还没逼周犀说出自己想听的呢,不能就这么嬉皮笑脸的凑合过去了。
“为什么想我?”舒望北问。
周犀很自然的开口答道,“想你做的饭。”
舒望北真的快生气了,“周犀,你是不是男人,能不能干脆点儿?”
周犀笑了,安抚的摸了摸舒望北气鼓鼓的脸颊,“好了,不气了。”
安抚完,他稍微顿了一下,目光专注的放在舒望北脸上,接着说道,“望北,我喜欢你。”
舒望北呆呆的看着他,眼睛直勾勾的与对方对视,过了半晌,一滴眼泪顺着舒望北的脸颊流了下来,一直滑落到他颈下的睡衣领口里。
周犀坐直身体,将他拢进自己怀里,“怎么还哭了?”
舒望北哽咽道,“从来没人喜欢过我,我活了那么久,从没想到我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会遇到我喜欢也喜欢我的人。”
周犀叹息,用拇指擦掉他脸上的泪,“你才二十岁,别人这个年纪谈这些还早呢,你是嫁给我了,我才跟你说这些,要不然肯定要等你再长几岁的。”
舒望北抬头看他,哭着哭着又笑了,“周老师,你迂腐又固执,可是......我喜欢。”
“我能不能亲你?”舒望北问。
周犀听到舒望北对自己的评价,心中好笑又好气,面上却不动声色,点了点头。
舒望北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日历,故意说道,“可是今天不是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