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潋见舒望北目光在一个端坐的表情严肃凛然的小老虎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就伸手把它拿了出来,递给他,“送你。”
舒望北这次没谦让,道了谢接了过来,很珍惜的用软纸裹好,用周潋给他的小盒子装起来了。
周潋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看向舒望北,“周犀应该没跟你说过他家里的情况吧?”
舒望北摇头。
周潋叹了口气,“也不怪他,这事确实挺不好说的。我姐她命苦,头些年就没了,周犀他爸爸现在在北京,你们结婚的事估计他还不知道。”
舒望北刚用牙签渣扎了块苹果,闻言,他的手停留在半空,猛的抬头看向周潋。
“望北,你别多想,周犀他自从大学毕业后,就已经不和家里联系了,连他受伤这么大的事,命都差点儿没了,他父亲也是不知道的。”周潋又叹了口气,“周犀从小就最懂事,但是偏偏在这个事情上倔得很,谁把他的事情告诉他父亲,他嘴上不说,但心里不高兴,这孩子心事重,平时看着挺健康的,心里一有事就生病,这么来了两次之后谁也不敢说了。”
舒望北皱紧了眉头,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话,但到底没出声。
周潋露出了然的神色,“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们父子间闹成这样,都是因为我姐,她......,”说到这里,周潋的话头顿住了,叹了口气,“这事谁都有错,谁也都没错,都是命啊。”
两人间沉默了一会儿,好半晌,周潋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她歉意的朝舒望北笑了笑,“望北,这个事情我现在没法跟你说,等什么时候小犀想开了,我想他会告诉你的。”
舒望北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周潋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见他丝毫没有不快的情绪,她觉得有些意外,“你这孩子还真是不一样,我以为你会想追问清楚的。”
舒望北摇摇头,“我不用问,他想让我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的,他不想说的话,我也尊重他的想法,毕竟日子是我们两在过,这些过去我知道不知道都不影响我们的。”他笑了笑,接着说道,“我明白您的意思,平时跟他相处我会注意这方面的问题,不会惹他不开心的。”
周潋笑了,这回笑得格外温和,她拿起一瓣柚子,把外面的膜衣细致的剥掉,递给舒望北,看着他乖巧的接过去慢慢吃,“你再坐会儿吃些水果,我们家老谢还有事想跟你说,我去叫他一下。”
舒望北忍不住有些想笑,今晚就跟三堂会审似的,还带车轮战的,他点点头,忙站起身送她。
周潋起身的时候还帮舒望北把嘴边沾的一块柚子果肉拿掉了,笑道,“你来了咱们家,就是家里最小的小不点,我们家最疼爱孩子,以后有什么委屈都跟我们说,我们能帮的肯定帮,平时有空就多来坐坐,要是自己不想做饭了就打个电话过来,我让小叶多做几个菜,你们就过来吃。”
舒望北有些不好意思的一一答应着,等周潋出了门,他在沙发上才坐稳,谢建业进来了,他忙又站起身。
谢建业用手比划了下,“望北,你坐。”
谢建业在舒望北旁边坐好了,开始时没说话,脸色有些奇怪,看起来很别扭的样子,然后他咳嗽了一声,终于开口了,先是关心了舒望北几句,舒望北记得这些话刚才在饭桌上他已经问过一次了,不过还是好脾气的一一又答了一遍。
老头又咳嗽了一声,“望北啊,你还太年轻,接触的环境太单纯,周犀那孩子又太古板,你们有什么不清楚的,咳,可以适当的问问我的。”
“啊?”舒望北听到的都是中国话,可是愣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