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议。
周犀转头看他,周犁立刻闭嘴,“好吧,您结婚,您最大!”
吃过饭,周犀又去前头了,舒望北和周犁一起把桌子简单拾掇了一下。
拾完了,两人大眼瞪小眼儿,没事干。
周犁手里拿着报纸卷了个筒,递到他面前,“马上就是有夫之夫了,现在是什么心情?”
舒望北这两天和周犁混熟了,觉得这人虽然说话不靠谱,但人其实很不错,这次结婚他没少出力。
他转头看看四周没别人,就对着纸筒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诚心诚意说道,“特别高兴。”
周犁闻言笑的一脸暧昧,“呦,看来这是喜欢上我哥了?”
舒望北知道他这是没事来逗闷子了,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怎么的,不行啊,我老公就是帅,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
周犁惊讶的瞪圆了眼睛,没想到舒望北脸皮这么厚,要知道当时“老公”这种称呼只在一些港台电视剧里听过,还没人敢当着别人的面这么叫呢,这个时候的人都偏保守,对人家称呼自己伴侣都是“我家那口子”、“我们当家的”这类的称呼,夫妻间在没外人的时候都是“喂”来“喂”去的,连个称呼都没有。
周犁正想开口嘲笑他,就听见身后门口有人敲了敲门框,两人回头一看,好嘛,又是周犀在门口,这回推轮椅的是李海森。
几个人就跟场景重现似的,就是位置互相换了换。
舒望北这个懊恼,脸涨的通红,这个屋就是跟他犯冲,暗自发誓接下来再也不乱说了。
周犀的表情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还是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他对着舒望北伸出手来,沉声道,“典礼快开始了,过来。”
舒望北下意识的站起身,走过去把手放进他手心里,等轮椅掉转了方向,他这才注意到周犀的耳朵尖似乎有点儿红,他想弯腰仔细看的时候,就被周犀冷冷的呵斥了一声,“走路好好看路,到处乱看什么!”
舒望北立刻站直身体,不敢再看了。
两人走到舞台侧面无人处时,周犀示意李海森离开,舒望北不敢看他,低着头看自己脚尖。
“我够不到你。”周犀说。
舒望北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头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他。
周犀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眼神从未有过的专注,舒望北被他锐利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想移开目光,又觉得这样太刻意,只好凭意志坚持着,还在心里不断给自己鼓劲儿,“不能怂不能怂”。
好半晌,周犀弯起嘴角笑了,舒望北以为自己眼花了,他认识周老师这么多年,就从没见他对谁笑过。
他平时看起来很严肃,气势凌人,但一旦笑起来,就像湖面上的积雪都融化了一样,那一瞬间让人觉得春暖花开了,好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