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要过来。”
这句话说完后几分钟,一位护理师推了个男人进来,只听到那人用着虚弱的声音抱怨:“还不能喝啊?我什么时候能喝酒?”
听到这个声音,大卫又是感动又是愤怒:“喝个屁!你把身体养好能站起来再说。”
轮椅上的男人用力翻了白眼,随后才说:“看来我得要补个进度了,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在解释以前,你先看看她吧。”大卫说完后,起身退到一边。
轮椅上的男人原本狐疑的目光瞬间变成错愕,他示意护理师把自己往前推一些,仔细的看着床上骨瘦如材的女人,然后伸出手拍拍她。
“林隽?”
只见女人微微转头,毫无波动的双眸好似掀起了波澜。
“还记得我吗?我是老黄。”他扬起笑容,认真地、缓慢地说。“班的好朋友,记得吗?”
“班……”
她沙哑又无力的声音,让老黄蹙起眉头,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异常冰冷,皮肤干皱又没有弹性,整个状态简直是不成人样。
老黄转头用眼神询问大卫,大卫却已经拿下老花眼镜在拭泪,其他人也都是同样的反应。
面对这个情景,老黄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哭个几声?
这时他握住的手突然动了动,床上的女人突然浑身颤抖,他瞪大眼睛看着她,接着她嚎啕大哭,那声嘶力竭地模样像是要把她仅剩的力气都消耗掉。
他望着她,转头示意护理师把自己扶起来坐上床,然后不假思索地敞开双手抱住已经哭得无法支撑身体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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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隽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身体异常的轻,她试图动一动手,想撑起身子起来喝水。
这时她听到一个声音:“醒啦?想喝水?”
林隽的视线还有些模糊,她努力地眨眨眼,才看清楚递水过来的男人是谁。
“老黄?”
老黄笑了一声,调侃:“你还真能睡,我都醒来三天了。”
林隽捧着水杯,看着他没说话。
“你慢慢喝,我虽然有很多事情想问你,不过也不急。”老黄说。“毕竟那家伙也死了,这样我俩讯息交换上也不会有太多出入。”
她吞了一口口水,轻声问:“你也……觉得他死了吗?”
“我听说是大爆炸,能不死吗?”老黄挑眉。“你别看我这样,我也是哭过的,挺难受。”
“是吗……”
“太便宜他了,他一定趁我躺着的时候喝了很多酒,我这下没法找人讨了,连骂两声都没机会,损失可大了。”
听到老黄这样的反应,她也忍不住嘴角上扬,由衷说道:“还能见到你醒来,真好。”
“你啊,好好养好身体,等你有点力气下床了,我们就去看看班吧。”
“看他?”她顿了一下,随即意会。“你是说……墓吗?”
“大卫有帮他建了个碑,到时我们走一趟。”老黄拍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