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们也不懂,何故让他们来我这一趟受一次惊吓。我这些时日,也只是觉得冷罢了。”
简直只拿眼睛去看孟晓。
孟晓一咬牙,如实相告,“除了怕冷之外,还有一日三碗的安胎药。”
“……怎么回事?胎,不稳?”
孟晓点头,“郎中说,怀的时候不对,本就虚弱。又加上最关键的时候一直在赶路,这胎不但不稳,恐怕越长,于陛下,越有大碍。”
“大碍?”
简直看着乌元琊,乌元琊却低着头,好似看着手中书本一样。
他这会安定下来,才仔仔细细打量眼前的人。
被明灭的炭火映照着,让他一时没注意到人的脸色。
这会他挡在铜鼎和乌元琊之间,才看清乌元琊的脸色。苍白中带着一股暗青色。与其说是病弱之气,更像是死气一样。
原本在京城中,就已经被柳御医屡次警告,如今身处战场,日日劳心劳力,还要怀着孩子。
啪
简直伸手拍了自己一巴掌。
“你干什么!”乌元琊扑上去抓住简直的手腕,“先生干什么,为何要打自己!”他心疼的把手按在简直的侧脸上。
“自然要打我,是我的错,不该让这个孩子,在这种时候……”
“怎么能怪先生?是我的错才对,是我下的药……”
“那也是我,是我顺水推舟……”
“是我气的先生……”
孟晓苦恼摇头。都什么时候了,这样认错有意思吗?侯爷啊,您交代不要吃灵药,药丸都被你搜刮干净了,现在倒是拿出一些啊。都什么时候了……
灵药简直自然是有,只是柳御医没来,没听到最后诊断,他却不敢真的给小乌鸦吃了。他隐隐觉得,乌元琊的身体能这么虚弱,和他本身厌食症有一定关系,也和自己失忆那段时间里,他不节制的吃灵药,有关系。
紧赶慢赶,二月初,柳御医姗姗来迟。
只是前一天,童家军竟找到了驻扎点,趁夜侵扰,大军连夜拔营。
直到到了新的山峦中落了脚,柳御医才进了帐篷,把了脉象。
“怎么样?”
乌元琊一夜劳累,昏沉睡去。简直给人掖了掖被子,问道。
“这胎象,只一个字,乱。”
“乱?”
柳御医点头,“这脉象,下官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脉象,大多胎数过不了五月,剩余的,则难产,届时孩子难保,大人,也是九死一生。”
“那他呢?”
“陛下身体较常人,更是宛如一架空壳,怕是连这一生,都难定。”柳御医摇头连连。
“那该怎么办?”简直怔忪。难道真的要他使用灵药吗?只是这种情况,一天得吃多少颗才能护住人?连着吃几个月,不死,大人也废了,孩子,也废了。
“虽说这孩子已经满了三月,不过胎脉极弱,依下官看,不如……不要。”
“不要?”简直一把抓住柳御医的手,“柳御医,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