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下的毒?”
“毒?什么毒?我不知道?”崔玉娇被御军拿犯人一样带到此处,她也是一头雾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青屏已经抖如筛糠。
乌元琊居高临下,看向青屏,“呵,好大的胆子,你若是如实招来……”
“是我!”青屏猛地抬头,“五娘,是我,都是我的主意!陛下,此事和五娘无关,都是奴婢的注意!是奴婢!是奴婢!”
“青屏!你做了什么?”
“五娘,青屏不能再伺候你了,五娘保重!”青屏含泪一笑,口中溢出了鲜血。
顷刻间,她倒在地上,浑身颤抖,七窍流血,面色发黑,已是毒入肺腑的征兆。
“青屏,青屏你怎么了?郎中,御医……陛下,您救救她!……”
乌元琊低眸,视哭求的皇后于无物,“若不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她的下场,也是你的下场。”
皇后惊恐后退,缩到角落里,紧紧抱着自己,“不怨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
乌元琊笼着手,转身进了书房。
“先生,下毒之人已经畏罪自尽了。”乌元琊抓住简直手臂。
“什么?皇后死了?”
乌元琊顿了一瞬,“不是皇后,是皇后身边的丫鬟,自作主张,谋害皇儿。”
“那皇后呢?”
“她自然是无罪的。”
“她怎么可能无罪?”简直甩开乌元琊的手臂,“孩子都这个模样了,皇后就该千刀万剐!”
但凡身为人父,自家的孩子,自然是比什么都重要。简直已经站在这儿守了不短的时间。从孩子吐白沫,到面色青紫喘不上气,到吐血,如今面色已经黑了,孩子更是不停的抽搐。
谁能体会到他绝望的心情,现在就是把皇后拎到他身边,他都能亲自操刀活剐了她!
乌元琊再次抓住简直手臂,“先生,你听我说。如今朝中之事,需要她父亲鼎力支持,皇后必须留着。而且,我方才也看了,这事也与她没有干系……”
“我知道了。”
简直抓住乌元琊的手,一根根将他的手指掰开,“我守着孩子,你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吧?你去忙吧。”
乌元琊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跟随着简直,又似在透过简直,看向什么。
随着时间的流逝,终究还是□□太重,而且是专门伤脑的□□,柳御医等人即便以丹药吊着小殿下五脏六腑,也挡不住摇床上的婴儿睁着满是鲜血的眼睛,再无呼吸。
简直跪倒在摇床边,满眼泪水,“都怪我,是我来晚了。怪我,竟然忘记了那么多的事情,让你受苦了。”
孟晓含着泪水,拿起毯子盖到摇床上,瘦弱的婴儿陷在褥子里,再盖上毯子,一丁点隆起都无。
书房里的御医统统退跪到了寝殿门前,就连年老的柳御医,也是跪在那里。
小殿下之死,虽是皇后侍女所为,也是他无能。若是此时让太上皇知晓了,怕是太上皇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
正殿里青屏的尸身已经被拖了下去,皇后也被带回了自己的寝宫。空荡荡的书房里,只剩下简直与乌元琊两人。
“孩子已经走了。你还是你大乌的皇帝,我,也该走了。”
乌元琊从后抱住简直,“先生,你知道吗?小乌鸦是个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