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既然如此,暂且让他多活几个时辰。”乌青槐看向大乌皇子中剩余的唯二两个领者之一,“五弟,你是自尽呢?还是让孤动手?”
简直急喊,“小乌鸦,别听他的,快跑!”
“跑。跑到哪里去?”
乌青槐话音刚落,从他们身后的天乾殿中,无声的跑出一大队兵。这些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救下皇帝乌行。领兵的阮竞冲入阵中,护在乌元琊身旁。
“表弟,表哥来晚了,实在是地道竟然塌了,差点误了大事。”
“我竟不知,表哥也早已知道这计划吗?”
阮竞忙摇头,“我也是今天一大早被爷爷拉起来的时候才知道的,表弟可别冤枉我。”阮竞喊完,见乌元琊一动不动,“表弟,怎么不杀敌?”
杀敌?他不敢。他甚至想要所有的人,都别动。
乌青槐没料到天乾殿里竟然藏了这么多人马,这些人马源源不绝的冲了出来,冲下丹陛,杀上战场。
他只来得及退到亲兵包围之内,包围圈里,只有他和童七,还有一直被童七长剑抵着的简直。
情况反转,简直肩膀一轻,小乌鸦看来是没事了。他向乌元琊点点头,乌元琊怔怔的上前几步,被阮竞拉了回去。
天乾宫厮杀震天,血腥扑鼻,到处都是血红,到处都是残臂断肢。简直干呕了几声,看到乌元琊也捂着胸口干呕着。
两个隔着人群遥遥相望,直到胜负以分,直到厮杀声渐渐消失。
乌行看向最后负隅顽抗的人,“青槐,成王败寇,放下刀吧。”
童家大军还在南疆,乌青槐暗中掌握的势力,此次也未倾巢而动,他如何甘心就此认输?
乌青槐看向简直,笑了笑,“放孤走,不然孤就杀了天长侯。”
“一个天长侯而已。”
“放他走!”
乌行恼怒,“元琊,大事为重!不过是一个天长侯,若是你喜欢,朕为你照着他的模样找十个八个的!”
“放他走!”乌元琊怒而转身,长刀指向阮竞,“放他走。”
阮竞愣了一下,不敢做主,向皇帝身侧的爷爷求助。
阮老将军捋捋胡子,摇了摇头。
于是阮竞闭上嘴巴,没有说话。
简直个子高,把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大局以定。皇帝想要生擒乌青槐,必然投鼠忌器,给乌青槐可趁之机。而这可趁之机中,也连累了他成了人质。不管乌青槐能不能逃走,自己受伤,甚至死亡的几率都很大。
乌青槐以为阮家大军从天乾殿而出,那么只要出了天乾宫,皇宫以南都是他的人马,届时撤退,还能图谋后事。所以他胁迫简直,求的就是一线生机。
可童七可不这样想。童家大军据守南疆,早已成了一方势力。此次协助乌青槐造反,本想推上去一个傀儡,慢慢谋夺,可既然失败了,那只能走下一步棋了,至于乌青槐,舍弃罢了。
正在这时,乌元琊猛然举刀上前,与乌青槐剩余兵将厮杀起来。阮竞、邱勇一惊,呵斥一声,为乌元琊护阵。
乌青槐恼羞成怒,长刀一甩,向简直砍去。而趁此之乱,童七一脚踹开乌青槐,拉住简直衣衫,甩上马匹,同时,他也骑上马匹,就这样直直冲下台阶。
“先生”
乌元琊挥开挡路的人,冲了下去。
皇帝恨铁不成钢,“还不快追!看好他,可千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