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都要他去走一遍。
本来简直这个天长侯也该占这个勋贵的位置去参加的,可一大早天太冷,他没起来,乌元琊就没让太监们喊他。这般一耽误就过了两个时辰到了日上中天,简直再想去,又觉得没意思。
于是就坐在殿门口吹起了冷风。
邱勇和孟晓皆被带走了。简直坐了一会儿只觉脑门疼,就转身进了大殿。他找了一个没有太监的窗户,手决一掐,飞出皇宫。
和皇宫里的冷清不同,天长侯府张灯结。简直一脚跨进了大门,守门的小子看到他,张嘴大呼,“侯爷回来了侯爷回来了”
倏忽一大堆人簇拥过来,简直被你一句好听话,他一句祝福说的心里高兴,少不得又是一堆红包散了出去。
午饭吃的极其热闹,毕竟是一年只一次的,从中午一直吃到了晚上,凉菜热菜干果子轮番上,一院子两三百人,每人说上几句,这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等简直微醺着问时辰的时候,李大指指夜空,“天都黑了,简爷你说啥时候了?”
简直一惊,酒顿时醒了大半,他匆匆告了句别,快速飞回了皇宫。
太子的宫殿正在原本永佑宫后面,简直瞄准了地方降到殿门前,才看清门口一团团青黑色,原来是跪在地上的太监们。
他不知情况,进了大殿看到孟晓,扯掉身上的斗篷就问,“你家殿下回来了吗?门口怎么跪了这么多人?”
孟晓见了简直如见救星,他上前接过简直的斗篷,气道,“殿下早回来了。本想着与侯爷您一同用最后一顿旧年饭,谁知侯爷您自去逍遥了。可怜殿下等了您几个时辰,如今滴水未进!”
简直顿了顿,大步向内殿而去。
昏黄的烛火照不亮庞大宫殿所有的地方,只照亮了乌元琊坐着的那把椅子,可椅子前桌子上,已经冷透的饭菜。
简直一阵心疼,三步并作两步坐到桌前,一把拉住乌元琊的手。明明大殿里已经点了数个熏炉,乌元琊身上,也穿着棉衣,可这手,却十分冰凉。
“一定是没吃饭,所以连手都凉了。”
简直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果然不但凉了,还没了味道,“孟晓,让人从新上饭菜。”
“是。”孟晓在外面应了一句,立刻带着一队小太监把桌上的冷饭冷菜撤掉了。
等桌子干净了,简直才惊觉小乌鸦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桌子看了半晌。原以为他是看菜,结果菜都没了,就看着桌子。心里清楚怕是又气了,简直搓搓乌元琊的手,与乌元琊挤到一个椅子上,“我也是喝了酒,谁知道就误了时辰,下次不会了。”
乌元琊动了动,慢慢抬起头,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浅笑,“我知道,就是今日行了一遍礼,好累。”
心尖的人说累,简直哪里不心疼的。抱在怀里全身上下问了一遍,捏了一遍。直到孟晓端了新的饭菜,这才止住。
孟晓咳了咳,“尚食宫已经落了锁,这是小厨房里做的,只有粥菜了。”
“那也行,只要是热乎的。”简直拿碗给乌元琊舀了一碗白粥,“先喝一点儿垫垫肚子。”
乌元琊拿起勺子舀了粥,粥送到嘴边,也停在了嘴边。简直已经呼噜端着碗喝了半碗,他那勺子还是放在嘴边。
“怎么了?快喝吧,天冷,凉了就不好了。”
乌元琊抿抿嘴,勺子送到嘴里。粥才入嘴,乌元琊侧身一阵呕吐,全给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