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元琊努力拉平上翘的嘴角,扭头盯着车帘,“难得先生还记得这些,我还以为先生早把那楚初当一家人看了呢。”
简直蹭过去抱住人,“哪能啊,知道这几日你一直气着,我就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小乌鸦,我也怕你生气,都不知道该如何劝你。”
乌元琊轻哼了一声,他哪里用得着人劝。但凡一两句好听的话,还不是立即原谅了人?
乌元琊下巴担在简直肩膀上,让自己身上的味道冲淡简直身上他人的味道,“今日不想回去,先生陪我出城走走吧。”
“啊?去哪?”
“随便去哪都行。”
“好。”
邱勇驾着马车带人去了城南的镜湖上。如今到了十月底,镜湖水冷风冷,船只多停在岸边,游人甚少。
乌元琊每日寅时三刻起床晨练,卯时上朝,日日丹药养着,身体早已大好,即便被冷风吹着,手心也是温热的。
船只顺着狭长的镜湖自由飘荡,简直握着人的手,与乌元琊共赏两岸湖光山色。
一直玩赏到天黑,两人才携手同归。回去时,楚初早就撑不住先睡了。乌元琊听到后,笑了笑。
简直偷看到他这笑容,心里一晒。他自问自己一心只喜欢小乌鸦,无奈这人最是疑神疑鬼的,但凡有几分姿容的人出现在简直身边,不管是男是女,年纪多大,他都要质疑一番。
简直这几日一方面是因为楚初身上伤还没有好,人也一惊一乍的,所以陪着了些。另一方面,他何尝不是想借楚初让乌元琊认清情况,改改性子,不过以失败告终。今天他算是服了输,认认真真的跑去给人道了歉。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后还是顺着来吧。
之后几日乌元琊似乎也感受到了简直的变化,心里变的喜滋滋的。两人恢复了当时去许县路上的蜜里调油的日子。
天长侯府的楚初几次去景王府,都被守门的太监赶了出来。他擦了擦湿润的眼睛,低着头回了天长侯府。
门口的李大耸耸肩,“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心思不少,俺看你还是别想东想西了。你也不想想,你和景王比,身份不如人家,样貌不如人家,气度不如人家……”
楚初红了眼,“我,我,我是延者!”
“那又咋了?人家还是领者呢。”
“哼,我能生孩子,领者能生吗?”楚初拍拍肚子。
李大嘿嘿一笑,“简爷是平者啊,就不能简爷自己生啊?”
“你,你……呜……”楚初捂着脸,哭着跑了回去。
李大摇摇头,继续嗑瓜子。他现在真是十分感谢他爹让他来京城。他哪里是来侍奉人的?他分明是来享福的。
随着皇帝寿诞时间的临近,乌元琊越来越忙碌,简直也每日躲到空间里炼制丹药。他不知道乌元琊到底是在干什么,不过这银两的需求是越来越大了。
若是乌元琊不在,简直又炼好了丹药,他也不敢再招楚初来聊天,而是跑去驿馆找昶王谈天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