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哭丧着脸咬着拂尘把子:侯爷啊,您在哪儿呢!快别贪玩了。
……
“都大半夜了,还不睡啊?”青姐往上拽了拽被子。
“,你别管了。赶紧睡吧,明个儿还一大堆事呢。”云姐答道。
胭姐嗯了一声,“简直,我是说现在的简侯爷,以后说不定就是咱们的主子了。”
“什么?”
“你胡说什么?”
“我可没胡说,”胭姐坐起来,小声道,“你没看到爹爹那眼神儿,恨不得把简直活吞了。依我看,这事儿准成!”
三个人相视一笑,躲在被窝里说起悄悄话。
上屋里还点着灯,桌子底下散乱的放着几个酒罐子,简直拿起桌上的杯子一口饮尽,趴在桌子上咳了半天,“我就奇怪了,这酒这么苦,这么呛人,怎么这么多人爱喝呢?它有什么好喝的?”
小五眼角抽搐,他数了数桌子地上堆积的罐子,心疼如绞。这些可都是明日开门迎宾待客用的,这一晚上被简直霍霍了三分之一了。偏偏这人喝了这么多的酒,还这么清醒。
真可谓一句话,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五看了眼楚繁袖。简子承这么清醒,一开始说好的计划可行不通了。
楚繁袖起身,坐到简直边上,给人重新倒满了酒杯。他端起酒杯,盈盈靠近,“简侯爷,我敬你一杯酒。”
本以为会再次被推开,却没想到简直一把揽住了他。楚繁袖嘴角含着漂亮的弧度,把酒杯凑到简直嘴边。
简直夺过他手中的酒杯,砰的放到桌子上,“我问你,楚繁袖。”
楚繁袖眼眸一转,“您问。”
“你是不是能生孩子?”
楚繁袖面上笑容顿失,他伸臂勾住简直的脖颈,吐气如兰,“若能给简侯爷生个孩子,那该是多大的福气啊。只可惜,年幼时一场高烧,繁袖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眼睛发红,一滴泪水流入鬓发。
简直拍拍他的后背,“哎,你也是个可怜人啊。”他挣开楚繁袖的手臂,趴到桌子上,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就传出。
楚繁袖脸上早没了哀戚,他看了眼小五,小五点头,扶起简直向内室走去。
楚繁袖凝视着桌子上的酒杯,咬了咬牙,一口饮尽。
简直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心情灰扑扑的。大量的酒倒没影响他的神智,反而灌晕了他的神经,最起码,这会儿脑子不疼了。
脑子不疼了,空出来的神智,全都扑到不久前乌元琊闪烁的语言上。
这会儿怒血退却,简直却更心酸。
他看到阻碍在自己和乌元琊之间的障碍。哪里是孩子的问题?分明是两个阶层,两个世界的问题。
若是双方同心协力,未尝不可克服困难。
可若是一方根本没有这种意向呢?
简直欲哭无泪,脸埋在枕头里,自我可怜自我抛弃。甚至有点儿想要放弃得了。
一提到放弃,他心里就拧拧的疼。甚至有点儿后悔。他就不应该生气的,还不如呆在小乌鸦身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日子过一天是一天。
“侯爷?简直?”
脂粉香顷刻间充满了内室,简直懒懒的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