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小五商议着事情。
“爹爹的意思是,咱们以后得好好和简子承攀好关系了?”
“哪里是我的意思。”楚繁袖照着铜镜,细细描画清浅秀丽的眉毛,“是殿下的意思。那些黑衣人,沿路都该准备起来了。简直,简子承这边,自有我亲自出马。”
小五眼中带着不忿,“终究是委屈了爹爹。”
楚繁袖扔了眉笔,“这有什么?都是为了殿下。小初呢?”
小五笑了笑,“正在屋里涂胎记呢。”
楚繁袖哼了一声,“不知好歹。真以为长得好看了,就能……算了。”楚繁袖起身,“赶紧去准备准备。天长侯府的暖屋宴,戏班子也是不能缺的,你知道了吗?”
“是,爹爹放心。”
……
办宴会的事情,简直和乌元琊拟了章程和日期,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了下面的人。为此,乌元琊又向阮老将军,借了一百仆人使用。简直的府里,总算是人气旺盛了一些。
人多好办事,简直腾出时间,与乌元琊出了城,去看乌元琊的庄子。
乌元琊的两个小庄子,用现在的眼光来看,自然是不小。可是与周边动辄一两顷,甚至数十顷的庄子比起来,这两个加起来才八百亩地的庄子,确实小的不行。
两个庄子中间只隔了一条小河,一个是坡地,一个平地。如今已是初秋,田里的庄稼已经割完毕,只剩下一株株根茎扎在土地里。
“我要是用了地,这些佃户岂不是没了生活来源?”
“先生不如让他们去庄子上当个帮手,每月给些银钱,也能让佃户们有个温饱。”乌元琊建议道。
简直点头,“是个办法。”
瓜果蔬菜,毕竟不能当粮食吃。简直指着坡地,“我也不要太多,那块坡地,看着也有两百亩的样子,就把这个给我用用,若是情况好,再扩大生产也不迟。”
乌元琊自然是没有不应的。
看了田,简直心里也有了底。在这个世界上给自己找份事情干,仿佛人的双脚落到地面上一样,踏实。
“现在已经天冷了,只能翻田,埋肥。树苗什么的,我准备在府里的花园里先养着,等明年春再移植到田里……”
“只是瓜果什么的,种植期太长,也不知道我的秧苗,什么时候能结果……”
说着说着,话题又扯回到乌元琊身上。
“等结了果子,你是要多吃一点的。不能只靠着丹药、蜂蜜什么的。你这身体亏空大,以后得好好养养。”
“是。”乌元琊听到这里,笑着点了点头。他还没忘记简直“嘲讽”他相貌的事情。只是他又不是眼盲,自己照着铜镜,又如何看不出自己相貌不佳?
心里的奢望终究是奢望,乌元琊也觉得自己该“死心”了。可是这几日与简直呆在一起,每每说话,最终总是会再次扯回到他身上。又是这般拳拳担忧关切之语……这叫他,如何死心?
他一直眯眼笑着,一路聆听简直的计划,不时点头应和。等回到了景王府前,脸上的肉已经有些发酸。
乌元琊摸了摸酸涩的脸颊,伸手勾住简直的脖颈,被简直一把抱下了马车。
“简子承!”
简直把人放到轮椅上,这才抬头去看,“是小五,你怎么在这儿?”
小五一副惊奇的样子,“简子承,你怎么也在这儿?”
简直咳了咳,把自己现如今的身份笼统说了一下。
没想到小五不但没生气,反而高兴的拍拍简直的肩膀,“你不知道,我正是听说天长侯要办暖屋宴,想着肯定要请戏班子的吧,所以才来看看情况。简子承啊,你也知道,云鸿戏班初来乍到,特别需要一个机会,把路子给打出来。简子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