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躲在壳子里时间久了,未会对未知的事物充满排斥。就比如如今的简直,时间太久,又受过“信任”的危害,他心中对于“这个人”的害怕担忧,已经超过了期待。
以至于简直只当自己是在害怕,从乌元琊口中说出,两人是极其亲密的关系。
乌元琊不知道简直心里的挣扎,他想到的却是更远的未来。
尽管知道简直平安无事,可乌元琊已经决定,为自己,为父亲,报了曾经结下的仇恨。
在此期间,他不知道会不会有意外,他也不想,将简直拉到这个圈子里。因为他知道,他心中眼中的先生,都是极其善良的人。
更可况,先生又不会嫁给他。
乌元琊低眸一笑,掩去了眼中的情绪后方才抬头,“先生与我,自然是救命恩人一样。”
“只是救命恩人?”
“是啊。先生救了我的命,但凡先生有什么差遣,乌元琊都会尽全力协助先生的。”
“是吗?”简直舒了口气,不知道是轻松还是失落,他按按太阳穴,“那什么,这地方太僻静,咱们还是走吧。”
简直推着轮椅往外走,心里不但没轻松,反而有些沉甸甸的。
乌元琊坐在轮椅上,看不到简直纠结的表情。他细细回想简直方才的表情的言语,心中猛然一动。
他伸手抓住轮椅扶手,半转过身体,仰着脸去看简直。
简直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忙起表情,低头问,“怎么了?”
乌元琊心中七上八下,他看了简直半晌,终是摇头,“无事,就是还没给先生说,若是进了宫,该如何回复陛下而已。”
“好,你说着,我听。”
乌元琊对于朝堂之事,还是十分敏感的。两人一边说一边绕着花园子漫步,不过是一炷香,就有人来报,说是宫里派人请简直进宫。
“先生莫慌,我与先生同去。”
“好。”
第二次见皇帝,不再是巍峨的宫殿,而是在富丽堂皇的御书房。
御书房里只有皇帝,大太监丁福,简直,和乌元琊。
一群告状的言官们都守在门外,等着皇帝的处决。
乌元琊有些担心的把轮椅向前推了推,“父皇,大乌律法可没有这一条。更何况先生久居深山,不知者也无罪。”
简直感谢的看了一眼乌元琊。事实上,现在的他十分镇静,比方才试探乌元琊的时候更镇静。
这大概就是他本性中的遇强更强,而遇弱的时候,也跟着弱了的原因。再加上他向来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越是遇到气场强的,他越是腰杆子硬。
乌行又如何看不出简直神色中的不以为然?只是这次,他却要把握好这次机会。
简直有宝贝,且会些不是太强的法术,都是他情报里已经有的。
可是能炼制丹药,却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回想上次乌元琊发热,也听说是吃了丹药方好。乌行本以为,那是天长君流传下的东西。可如果是这个天长君后人自己炼制的丹药,那情况则截然不同了。
既然如此,乌行心中更是确定要把简直这个助力,推给乌元琊了。
“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