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径直绕过屏风,把人儿一样的孟晓留在原地。
“殿下这是怎么了?”孟晓把帕子放到托盘上,“不会是春心……应该不是吧。那简爷看着也有二十多了……”
殿外风大,简直推着乌元琊绕着宫殿走了一圈,再次回到殿里。
正碰上邱勇往柜子里藏东西,简直就喊道,“那膏药先涂着,早点儿涂早点儿好。”
“什么膏药?”乌元琊仰着头去看简直。
简直低头笑道,“好膏药,你涂了就知道了。”
孟晓一直候着,听说要涂药,忙放下拂尘净了手,“让奴才来。”
简直把乌元琊连人带椅子推离孟晓,“你看着,第一次我来。这东西最好顺着经脉骨络来涂。”
孟晓失声喊道,“那咋行。简爷您是平者,这,这不合规矩啊。”
“什么规矩不规矩?人重要还是规矩重要?”简直强词夺理,从旁边拉了一个圆凳子坐到乌元琊面前。
孟晓一脸不赞同,伸着脑袋等乌元琊的话。
他知道,乌元琊虽然从小被寄养在乌山书院,可他家殿下那可是跟着大乌最具盛名的大博方行规念的书识的礼。所以他家殿下的礼节,比之从小生活在宫里的别的殿下,那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所以孟晓才总是板着脸交代下面的人注意规矩。
可是……
孟晓等了半天,只等到简直把乌元琊的腿放到大腿上,等到简直解开了乌元琊腿上的绷带,去了木板,等到乌元琊的裤子被往上捋开,露出满是青紫色的腿……也没等到他家殿下出一丝阻拦的声音。
简直见了腿,整个人都骇住了。这哪是人腿啊?这腿要是再不治,估计都能这样烂掉。
“没涂过药吗?”简直打开瓷盒,扣了两指头的药,却不知如何下手。
整个腿,从大腿中央到脚踝,遍布青紫色,水肿的皮都快成半透明了。
邱勇站在一边,低声道,“原先用过一次药,可那药才涂上,殿下就发了热,郎中也不敢让用了。昨儿太医来,也说是不敢用药,就是让多进补一些。”
简直咬了咬牙,手指按了下去,“什么不敢用药,是你那药不好。邱勇,还有那个孟晓,都过来看好了。这药要从膝盖后面开始涂,顺着骨骼往下……”
简直尽量忽略心里的不适,用力的将药材揉进皮肉中。他一次比一次药膏扣的多,等把整个腿抹了三遍,那瓷盒里的药膏,也下去了一大半。
简直揉药揉的胳膊发酸,乌元琊则额头微汗满面通红。通红是窘的,微汗则是被药性激的。
简直甩甩胳膊,手掌覆在乌元琊的额头上,“还好,没发烧。我就知道你们领者啊延者啊不能随便发烧。不过……”
乌元琊自己动手,将裤脚向下捋,“什么?”
“我是说,”简直耸耸鼻子,“这药膏味儿就清凉的很,你身上的香味也沁凉的很,这两个味道混在一起,闻着真是让人神清气爽啊。”
乌元琊脸上的晕色顿时蔓延到了耳根。“先生说笑,我身上,哪有什么香味?”
“你这是闻的多了,习惯了就闻不到了,哎,真可惜。”简直笑着把瓷盒盖上,冲发愣的孟晓抬抬下巴,“孟大总管,快给我上一盆水啊,看我这手油的。”
“……哎,哦,好好好!”孟晓忙跑了出去。
拾了一遍,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