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人家地位高修养好,人又长得好,态度又诚恳的很,简直便同意了。
两人慢慢从丹陛上走了下来,身后跟着两串太监。
他们没有方向,走到哪里,乌青槐就说什么。
“此处是佑乙殿,原先是二姐出宫前的居所。现在十妹满了十二,就住了这佑乙殿了。”
简直抬头,两层丹陛上,有太监们捧着各种器皿来来往往,却听不到一丝杂声。
“这里是佑丙殿,正是孤的宫殿。一应格局摆设,皆是与简先生暂住的佑甲殿别无二致。”
简直仰头看了一眼。
两人绕过宫殿继续向前,绕着整个永佑宫逛了一圈,最后来到离大门最近的佑戊殿。
“这是五弟的居所。五弟自小身子弱,久居宫外,半年才方才回宫呢。”说到此处,乌青槐侧眸看了眼简直。
而简直则望着两阙之间的甬道,一队人正往这里来。
“是五弟,想必是五弟下了朝。”乌青槐举袖咳了咳。“如今五弟也开始理了朝事,这般折腾,他又有伤,不知累不累。简先生,不如你随孤去孤的佑丙殿看看?”
乌青槐说完了这番话,乌元琊也早已下了轿子上了轮椅,被孟晓推到两人身前。
领者耳目聪颖,乌元琊自然是将乌青槐的一番话听在耳中。不过他却仿佛从来没听到一样,喊了一声“三哥”,就向着简直道,“简先生,我有事想问一问简先生。不知先生能不能随我去一趟佑戊殿?”
乌青槐举袖咳了咳,“五弟……”
“好。”简直点头。他也想知道,自己忘掉了什么事情。
乌青槐依旧浅笑着,“那五弟就带简先生快去吧,你身上有伤,也不好在这里吹风。”
乌元琊点头,“三哥也是。”
目送乌元琊带着简直走远,乌青槐将手搭在韩庄的胳膊上,缓缓回身。
“大姐被关了两月禁闭,想必母后一定十分心急如焚吧。”
韩庄低着头,“未见皇后娘娘着急,皇后娘娘也是极其明大体的。”
乌青槐顿了顿,扯起嘴角,“简先生,可是天长君后人啊。”
“是啊。”
“五弟要出宫建府了,孤也该出去了。”
……
孟晓推轮椅推的很慢,简直也不得不慢慢的跟着,两个人中间,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走到丹陛之下。两层丹陛十八米,共九十蹬台阶。原本乌元琊应该坐在软轿上被抬上去的,不过他此时坐在轮椅上,太监们就将他围成一圈,连人带椅子一起抬起。
那椅子重心本就难控制,太监们用力又不齐,椅子上的人就有往下栽的趋势。
简直忙过去搭了把手,一把将人抱起,姿势十分驾轻路熟,甚至怀里的重量,都让简直有些熟悉。
“没想到五王君看着清瘦,抱着更轻。”简直抬腿登上台阶,“我将五王君搂上去,你们把椅子抬上去。”
孟晓一双狭长的眼珠子瞪的溜圆,想呵斥又碍于殿下没张口,他只得闭上了嘴巴。
九十蹬台阶,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起先简直还想要活络一下气氛说了几句话。后来发现无论他说什么都得不到回应,便不再说话。
简直说话,乌元琊心里焦急不安,简直不说话,乌元琊心里反而更加不安。
抱着他的人,从样貌到身姿到举手抬足,明明就是他的简先生,怎却让他感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