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头上的帽子。那帽檐上可是镶嵌了一圈“珍珠”,怎么看也是更值钱一些。
简直腾出一只手,摘下帽子递了过去,“手套你也带不了,帽子给你当谢礼怎么样?留着你长大了带。”
楚初眼神一闪,立即撅着嘴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帽子呢!快拿帽子盖住你头上乱七八糟的短毛吧!我就要手套。”
“就要就要就要!”楚初绕着简直耍赖皮。
简直无奈的把帽子带了回去,“好好好,等下,给你。”
楚初咬着嘴唇,一眨不眨的看着简直褪下黑色的手套。月光下,手背之上的云纹颜色更深了一些,可却依然能让人清晰的看到它的纹路,和猜测到它原本鲜红的色泽。
楚初噔噔后退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定住,不退反进。他仰着高兴的笑脸接过手套,“谢谢简直!”语毕,蹦蹦跳跳的跑远了。
“哎,还有一只呢?”
简直无奈摇头,“这小孩子,真是,吃饭的时候不是说过了吗?要叫简哥哥的啊!”
简直到底还是脱了另一只手套,把手心里的灵石装回到储物袋里。跃上大石,铺好薄被,简直又吃了一颗丹药,闭目养神起来。
楚初一路跑回马车旁,深深呼了一口气,才爬上马车。
“爹爹,果真有云纹。”楚初声如细蚊。
“哦?”楚繁袖撩起车厢中部遮挡的帘帐,“我果真没有猜错。我记得,贺兰德手下那些人,可是正在找这位天长君后人呢。”
“爹爹。”楚初举着黑色手套,“那简直真是笨,肯定是不足为惧的!”
“小初,若他真是天长君后人,你该当知道他的那些戏法。告诉那些黑衣人,今晚儿上不用来确定了。既然他自投罗网,那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
“是,爹爹。”
楚初跑下马车,对着林子发出几声鸟叫声。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还没亮,云鸿戏班的人就都起了。练身法的练身法,吊嗓子的吊嗓子。还有专门准备早餐的,把那提前准备好的干饼子放在铁锅边沿贴着,铁锅正中央煨着咸菜炖昨天吃剩的鸡。
简直一夜半睡半醒,早起醒来,头也蒙蒙的。他在食物的香味中拾好薄被,抱着被子往篝火边走。
戏班中除了管事的楚爹爹,长得最好的就是年轻男子小五了。小五这人活泼开朗自然熟,见简直过来,他了身法,嬉笑上前问,“简直,我们准备走了,你准备去哪?”
“我?”简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你们准备去哪?”
“我们啊?我们云鸿戏班走南闯北好些年,听楚爹爹说,这次终于攒够银钱了,准备去京城落脚。”
京城?简直心中一动,“不如我和你们一起去京城吧,我也没去过。”
“呵呵,”一声缠音从简直身后传来,“既然简小爷也去京城,不如就和我们一起,一路上也能说说笑笑,岂不美哉?”
柔媚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简直吓了一跳。尤其是那声“简小爷”,让他瞬间清醒,“谢谢楚……爹爹。不用叫我小爷,直接叫我简直就行。”
“直呼其名怎么可以?不知简小爷可有字?”楚繁袖笑着上前,两眼紧紧盯着简直的表情。
简直扯扯嘴角,脑子里转成了风火轮。字,什么字?他的名字一看就是父母随便取的,而且极具讽刺意味。想想他们老简家那可是自古单传,族谱上都不带分叉的那种。
到了简直这辈儿,他才刚能自己喘口气,家里的长辈就走的走,散的散,独留下他一个,偏偏不是名字里的“直”,而是个不折不扣的“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