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争的,便是为了日后的孩子。”
昭容闻言,挑了挑眉,眼神一路向下,盯着她的腹部看了良久。“你有了?”语罢,又上前将抻伸到她腹部按了按,惊得沉以北怀中的吱吱跳了开去。“你这肚子……”昭容迟疑稍稍:“两个月?”
“娘!”沉以北微嗔,道:“我没怀上,都没跟他同房,哪里来的孩子。”
昭容大惊,随即起身。沉以北见他如此,连忙伸拉将她拉住:“娘你做什么?”
“入宫请旨和离啊。”
☆、第七十章
和离旨意到底是不会下来的,昭容也不过就是吓吓沉以北。时近年节,依着沉以北,昭容也打算过完年再回琼川。因是国丧,今年过年,宫中无宴,她们母女俩也正好一道守岁。
国丧期间,禁演乐,禁屠宰。这个大年三十,一家人的饭桌上大多都是素菜。笙歌唯有将年前腌制的肉类都切了,加了也许进去,算是调个味。
吃完年夜饭,这两家一同守了岁,待过了子夜,便又各自回房了。往年,子夜时分,满京城都会响起烟花鞭炮声,空中朵朵火花炸裂开来,在夜幕中上演一出出绚烂。
沉以北怀抱着暖炉,跳到了屋檐之上,除夕之夜未见雨雪,夜空中虽未有星辰朗月,也无绚烂烟火,但远远望去,还是能看到万家灯火。
她偏头望了望宫城,那儿原本当是最为热闹的地方,此时却是十分寂静。沉以北细辔回想了几分,在她记忆中,这个皇舅留下的只有幼时那张笑脸,还有如今的猜忌。
“已经守完岁了,夫人何故在此?”不知何时,武棣之也到了屋檐之上。“屋檐风大。”
“想一个人坐一会儿。”沉以北探了探头,见檐下摆了一架梯子,又道:“你怎么过来了?”守完了岁,这个时辰,他应当也该休息了才是。
“我看方才夫人没吃多少东西,就又备了些点心,放到屋里了。”他伸手按到沉以北手中,道:“手这么冷,进屋吧。”
沉以北点了点头,伸手揽住武棣之纵身而下。“走吧。”落地之后,沉以北拍了拍手,全然未觉他方才一闪而过的异样神色。
屋内灯火盏盏,他们二人围着火盆坐下,以炭火暖了方才的寒气。沉以北执着一碗芝麻汤圆吃了口,眉头微微蹙起,又将碗盏放回了原处。
“凉了?”武棣之伸手抚上碗边,指尖所触及之处,尚是温暖片片。
沉以北摇了摇头,道:“只是太甜了。”她此言方罢,吱吱就跳到了矮桌上,粉色舌头一卷一卷,开始饮起了这碗汤圆水。“看来吱吱到是喜欢。”她伸手抚了抚吱吱,她的肚子圆润,依着时辰,怕也是要生产了。沉以北似是想到了些什么,抬头道:“我不懂猫下崽子时该当如何,要不要去请个大夫什么的?”
这人生孩子需要稳婆大夫,这猫生产,想必也是要的吧?
“回头我让人去找。”武棣之掩嘴轻笑,袖口滚着的金边上沾了些许白色粉末。沉以北伸手拍了拍,道:“下次别做这些了,我只是这几日胃口差些罢了,不碍事。”
“你还在想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