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沉桓如此,皇后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端起了那盏茶移,轻声道:“我乏了,你们下去吧。”
听得皇丘此言,二人双双俯身行礼,而后步出正殿。殿外,笙歌正一脸焦急。见得沉以北出来,笙歌迎了上去,她正要出声,便被沉以北抬手阻止。
“去我宫里坐坐吧。”
沉以北点头,二人一路行着,不多时便到了太子东宫。沉桓入内,屏退左右,笙歌见状,正欲离去,却被沉以北给拦了下来。
“外头传言太子妃种种,此时兄长与我相见,若无下人在场,怕是又要有风言风语传出。”语罢,她又对着笙歌道:“去将殿门打开。”
笙歌顿了顿,见沉桓未有出言阻止之意,这才行至殿门处将门打开,随后又立回沉以北身旁。
东宫的宫人端来了茶水,沉以北捧着茶盏,上好的时花白茶,淡淡的青绿色,馨香怡人。
沉桓啜了口茶,道:“母后方才究竟与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问了问关于太子妃的谣传是否系出我手。”沉以北放下茶盏,又伸手扶了扶发间的累金凤钗。“皇后娘娘问的婉转,兄长放心。”
“母后也只是担心我。”沉恒叹了口气,他自是知道皇后的用意,今日宣照,不过是想点一点沉以北,无论此时是否系出她手。“幸好,你未饮那茶水。我会再去同母后好好相谈一番。”
“那茶我喝了。”
“什么!”
“只是一盏苦茶罢了。”沉以北回答的好不在意,见得沉桓一脸担忧,她笑道:“兄长不必担心,皇后娘娘只是吓一吓我罢了。此时太子妃之事正在风口浪尖上,外间传言系我所为,若然此时我有个三长两短,那不就将此事坐实了?”
此时若然沉以北故去,且先不说朝中如何看待,单是昭容夫妇,只怕皇后都不好交待。
“皇后娘娘执掌凤印这么些年,这点道理她都不懂,如何当皇后?”其实,这后宫与战场的区别并不大,都要使计,都要攻心为上。“心战为上,兵战为下。皇后娘娘方才说那盏茶名为秋日故,不过就是想告诫一下我,若然我有入主东宫的心思,她必会拾我。”
其实,依着沉以北的家世而言,表兄表妹结为夫妻,这在历朝历代也是常有的。只是不知沉萧守出于何种想法,一直以来,他都不愿沉以北入宫。这到也好,沉以北原意不在此,如今能活得自在,她也欢喜。
沉桓看着身侧的沉以北,这些年他们分隔两地,她终不再是幼时那个心无忧愁的姑娘了。这些年,他虽是有到她的消息,却始终未有加入她的生活。
生疏了呀。
所以,武棣之就走进了她的心里吗?
“兄长在想什么?”见沉恒盯着自己发愣,沉以北伸手推了推他,满是关切:“何时如此出神?”
沉桓笑着摆了摆手,桌上的茶盏已然有些转凉,他放下茶盏,道:“你去再换两盏热茶来。”
笙歌领命,这次,沉以北倒未有阻止。
总是有些话,沉桓不想让旁人听到。
“我在想,多年未见,北儿已然不是幼时那个不知忧愁的姑娘了。”
“我们都长大了呀。”幼时捉鱼打鸟,怎么胡闹怎么来,事后不过也就是挨昭容一顿打罢了。“兄长,此事,北儿方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