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凉这些粉冻需要时间,沉以北坐在厨下好一会儿,直到粉冻冻好,她才持刀切成小块。笙歌早已吩咐人取来了碎冰块,她将碎冰块放入一个大海碗内,又见着沉以北将切好的杏仁块与水晶块都放入小碗内,再浇上她早早配好的杏仁汁,心下的石头算是落了下来。
沉以北将这碗杏仁水晶糕摆到了碎冰之中镇着,又取来了食盒,之后便提着食盒欢快的去往了武棣之的院中。
进厨房的时候不过午时一刻,而此时,却已是申时。她执着食盒行到了武棣之门前,他的房门大畅,沉以北站在门口探了探头,道:“棣之?”
屋子里静静的,她蹑手蹑脚入内,却见武棣之伏在桌子上浅眠。她走进去,将食盒放在桌上,而后行至他身旁。睡梦中的武棣之神情安详,许是因为太热,他的额头微微沁了些汗水。沉以北伸手替他拭了拭汗水,衣袖刚触碰到他的额头,武棣之便睁开了眼睛。
沉以北有些不好意思,忙退了开去,道:“见你满头大汗,就给你擦了擦。”说完,她轻咳了声,俨然像是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孩子。
“郡主来此,可是有事?”武棣之直起身,伸手整了整衣裳。
“哦,给你带了点心,你尝尝?”沉以北想到被她放在一旁的食盒,连忙取了捧到了他面前,道:“这东西现在吃,最是解暑了。”
武棣之接过她手上的白色瓷碗,执着勺子搅动了几下,舀起一勺送到嘴中,而后眉头蹙起。他看了看沉以北,眼神中几分疑惑,道:“换厨子了?”
沉以北满心期待,笑道:“味道怎样?”
“有些甜了,下次少放些糖。”说罢,武棣之便将那碗杏仁水晶糕放到了一旁。“郡主可还有事?”他挑了挑眉,神态自若,丝毫看不出来别的情愫。
“没事。”沉以北扁了嘴,负气离去。她是不会做菜,可这次是笙歌盯着的,她还事先尝过,味道没问题才让送的。可怎在武棣之那头却得到是这般评价。
她心中不快,低头行着,刚出院门便与人撞了个满怀。沉以北刚要发作,抬头见得来人是沉慕,心中更是郁结万分。她一把将沉慕拉到树后,面带愠色,道:“说,是不是又来带他出去鬼混的!”
其实也不能怪沉以北这般,谁让武棣之是在同他一道离宫后便变得如此怪异。
“冤枉啊。”沉慕做伸冤状,道:“你家那个书生,心眼可比谁都多,哪是我能带得动的。”他的语气十分委屈,沉以北见他如此,到也是松开了手。
“怎么,你们小俩口吵架了?”沉慕似是嗅到了些什么,连忙将头凑了上去。“来,跟舅舅说下,舅舅等下就去帮你拾他。”沉慕笑的灿烂,明显便是一副看戏不嫌事大的模样。
“你要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