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武棣之疑惑道:“那人是何许人也?”
“一个僧人。”沉以北回答的轻巧,她抬头看了眼天空,又道:“不过,只是让人难忘,让人不敢靠近。”语罢,她又笑着看向武棣之,道:“不像你,让我瞧着舒心,瞧着放心。”
“夫人这是在夸为夫吗?”武棣之笑得好看,说是风情万种也不为过。
沉以北点点头,直起身子,道:“走吧,来到寺中,怎可不拜佛求签?”
武棣之知晓,他的妻子此时心中藏有万千思绪,可他却不会去问。有些事,她若不肯开口,他也不想就此相问。在他心中,有些事强求不来,包括她的心事。
“夫人有何事想向佛祖祈求?”
“愿年年岁岁花相同,岁岁年年人不变。”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开始会带宫中争斗了撒~
☆、第五十章
这是一个注定不□□定的夏天。
太子妃有孕的消息传出不久,宫中便传来消息,陛下设下家宴,宴请王公贵族,沉以北与武棣之自也在相邀之列。家宴当中,你来我往,推杯换盏。沉以北替武棣之挡了几轮酒,也不知是这宫中佳酿后劲过足,她的头有些疼痛,便借口离席出去透透气。
七月的夜晚,白日里的炎热在此时已然消退不少,沉以北在笙歌的搀扶下行了稍许,便到了鱼越池。此时时近大暑,池中花开繁盛,晚风伴着荷香阵阵,淡淡的味道让沉以北又清醒了几分。
“郡主,你已经出来好一会儿了,要不回去吧?”笙歌环顾四周,此处寂静无声不知为何,她心中无端生起了点点不安。
“回去做什么,整个宴席都是在讲场面话,我听得烦。”沉以北摇了摇头,伸手折下了一枝靠近岸边的荷花。“这个鱼越池是我小时候常来的地方,这池子左右两边种着不同的花,一旁是荷花,一旁是莲花,中间以一条九曲廊桥隔断。旧时不解,为何名为鱼越池,内里却一条鱼都没有,只种了花。”她将折下来的花放至鼻间嗅了嗅。
笙歌闻言,不再言语。她自小同沉以北长在一处,自然也是清楚她一向讨厌这种场面。
笙歌提着盏灯立在一旁,灯火跳动着,细碎的亮光打在沉以北的面上,好似想要窥探她的心思似的。笙歌蹙着眉,自打沉以北入京,她便觉得沉以北不似从前那般开心了。她觉得沉以北心中已然筑起了一个巢穴,里头装着许多不可为人所道的秘密,而这些秘密已然愈来愈大,压得人喘不过气。
“主子慢些,这晚间灯火灰暗,主子且当心些。”
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沉以北抬头看了看笙歌,起身朝着那声响处看去。今夜是十八,月虽已缺,但月色却浓,来人提着盏灯,正从岸旁缓缓朝着九曲廊桥行来。
“郡主,那人看着有些面生。”笙歌翘首望了望,只觉得那两人都眼生的紧。她虽久未入京,但这月余中她已然将宫中各个贵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