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都喜欢,你让她去准备就是。”
“那郡主先请去我院中小坐片刻,我这就去吩咐。”
看着沉以北笑着离开的背影,武棣之长叹一口气,好在昭容公主早早将她的喜好全数告知,若不然还真不知道如何才能顺利将她带离。毕竟,沉以北这性子若是较起真来,能制得住她的,还真没几个。
“她可有起疑心。”武竞捏着胡子慢悠悠的从他身后行来,他一身官服未换,想来亦是刚入家门。
“并未。”武棣之伏身行礼,道:“长公主将事情同孙儿说得仔细,孙儿定不会让郡主生出事端。”
“又要变天了。”武竞抬头看了看,道:“你也该替自己做做打算了。”
“孙儿如此十分之好,爷爷大可安心,有些事咱们不得不牵涉其中,但有些事,咱们仍可以置身事外。”武棣之也是知晓自己祖父的想法,毕竟这武氏一门,有文有武,可偏偏就只有他无官无禄。“宫中情况如何?”
“沉轩入宫了,接下来便是要看他如何巧舌如簧了。”
“此次由长公主出手,想必沉轩也无法辩解了。”
作者有话要说:忙于搬砖,努力产量,嘤
☆、第38章
武棣之的院子里大多栽着的都是慈竹,唯有房门两侧种着几颗桃树。如今花期已过,片片粉红落尽到是有不少新生果实自桃叶间微微冒头。
闹腾了大半日,如今已是夕阳西下。沉以北有些乏了,背倚着门闭目养神,黄昏落日的余辉洒在她身上,伴着偶尔吹来的暖风,她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武棣之走近之后,看到的便是她倚门酣睡的模样,想要进入拿件披风替她披上也不行,只好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她身上。
小麦色的皮肤虽没有京中世家小家的白皙,但却是细腻光洁。此时的她,睫毛细长,神情恬静。武棣之在她身侧坐下,他虽是与沉以北相识已久,但像今日这般细细打量她的时候还未有过,想来也是头一次。
幼时与她相识,她身量还未长开,记忆中的她便只是一个粉团团般的女孩儿。再次相遇时,娼馆之中她一身戎装,捏着沉慕的耳朵,那般架势让他觉得像是一个悍妻来夫婿。再到后来,她的落寞,她的烦忧,她的欢笑,又让他觉得这是一个心思多面的姑娘。
他自是知晓,沉以北自幼在军营长大,自是带了些武将脾气的,行事作风也颇有男子作风。然她纵有千般英姿,睡着之后,还是女态顿显。
到底,还是个姑娘家啊。
他这般想着,下人端着酒菜过来,武棣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刚想让他们将酒菜端回去,就看到身旁的沉以北动了动身子。也不知是她闻着酒菜味醒了,还是从来未睡着过。
“一闻这味儿,就知道你家这厨娘做的很是地道。”沉以北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看着已经滑落的青衣袍子,道:“怎么也不叫醒我?”
武棣之伸手替她斟了杯桃花醉,道:“见郡主睡得香。”
沉以北走到矮桌前,将手中的袍子递给武棣之,又接过他递过来的杯盏,一口饮尽,道:“京城的酒喝着就是温和,我喝着就同在喝水一般,也不知要喝上多少才会有醉意。”自打她随昭容夫妇一同去往琼川,这喝着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