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这话说得太早了些。”沉以北左右看了看,想到那日在宫中夜宴之上沉月浓也是帮衬着自己圆了谎的,便也不遮掩着了。“娘~亲当日在殿上说的话,不过便是借机回了吴墨的求亲罢了。我与武家小娃娃虽是自幼相识,情份也是有的,但到底还没到男女婚嫁那份上。我与他的婚事自然也是会拖着的,能拖多久便是多久,待吴墨回国,我与他便也就能各自欢喜了。”
“你对武家公子未曾有过一丝心动?”
沉以北微微抬头,紫藤架上绿意盎然,阳光被紫菜遮挡了起来,只细微透过缝隙落下些斑驳的影子照在她身上。
心动?
沉以北不是太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她与武棣之在一起只觉得轻松。他们可以一起捉弄沉慕,一起诉说一些欢快的事,一起品茶。也可以他吹笛子,她舞剑,轻松自在。
沉以北想,若是以朋友而论,她自是欢喜同他在一处的。
可若是夫妻。
她未曾想过。
有些人总是在一开始便定好了位置,这一位将位置定下了,就很难轻易改变了。
就比如说,兔子不吃窝边草。
“我看你到是同武家公子很是相配,站在一处也是男才女貌的。”
“兄长同太子妃二人才叫男才女貌呢。”沉以北听到她这般说,又想到了尹子鸢,生得那般美貌,举手投足间都显出一个太子妃应有的风范,很是得体。这样的人,想是自幼便好好教导过了的,活在宫中这样的地方也能应对得体,很是不简单。
“太子妃确实是有天人容貌。”沉月浓顿了顿,道:“北儿可是心中有了太子殿下?”她试探着,压低了声音,道:“你与太子殿下青梅竹马,若是有情也是自然,你是太子殿下的表妹,与他一道也无不可。我看得出来,太子殿下对你也是有情的。只是,太子妃之位是尹家的,你日后过去也只能当个侧妃,即便日后太了即位,你也是不可能入主正宫的。”
“呸呸呸!”沉以北转头呸了几声,道:“月浓真是越扯越偏,我同兄长自小是兄长,日后也还是兄妹,哪里就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了。再者,陛下与皇后娘娘自小喜欢我多些,兄长也是晓得的,自然便照顾我多些。咱们这么多个兄弟姐妹当中,就我是最小的,自是多受些关注。姐姐你就别再乱想了。”
沉以北听着这话是越听越觉得不对,看着里屋这一干人有说有笑的,想来气氛正好,她便先行入内了,也得沉月浓也说起这事。
“北儿怎么了?怎么有些不大高兴?”沉桓见她入内,面无表情的,像是在躲着什么似的。
“怪我,多与她说了不想干的,想是北儿也乏了。”沉月浓随后也跟着入了屋子,她伸手抚上了沉以北的肩头,道:“好妹妹,姐姐错了,以后不提这事了,别不高兴了,好么?”
沉以北原本也就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心烦罢了,见她都如此了,也是见好就了的。
这五人又聊了许久,见天色已晚,沉桓便要回宫了。沉以北央着说还未找着吱吱,要多在浓园住一晚上,明日再回宫,沉桓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