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沉公子现下是在做些香料生意,不知道公子可知晓这香囊里头的是什么香料。”
武棣之自怀中掏出一个香囊,那香囊绣着花开灿烂的纹样,下头垂着的流苏穗子都是用顶好的锦江沉香丝。
沉轩接过来细细端量了下,心下已然明白几分。
这香囊的做工针法,还有香囊中所放着的香料都是他顶熟悉的。
不难猜到,武棣之此举便是要投石问路了。
沉轩将香囊放到跟前细细嗅了嗅,道:“不知武公子是从何处得来此物的?”
“前些日子在宫里头捡到的,闻着味道觉得好,清新淡雅,便想知晓这配方,日后也好着人配着用。”
武棣之如此说着,盯着沉轩的眼睛是丝毫未有移开,真真是想将他的所有表情都看个仔细,更是想要看到他心中所想所虑。
“那便巧了。”沉轩笑道:“此物用的香料与我素日里头的极是相似,而且这香囊的绣工用料都与我素日里的喜好是一致的。”说着,他便取下了腰间系着的耦荷色绣着昙花纹样的香囊,道:“太子殿下请看,这两者所绣的花样虽是不同,但是绣工窄看一致。再看,这二者用的都是上品锦江沉香丝。最后,这二者香囊内放着的都是我家商号里头所配的阿南针叶香。”他顿了顿,细看看二人,双道:“只是,我素日里用的阿南针叶香里头都会再加一味薄荷,而商号中卖的,却是没有的。再者,这香囊也非同出一人。”
沉轩将自己的香囊拆开,翻出内里递到了沉桓面前,道:“我的香囊是家中女眷所绣,那人有个不大好的习惯,所绣物件皆是双面绣,双面不同的花样。我素日里这般戴着,外头的人是瞧不出来。武公子若是喜欢,待我捎信回去,让家中绣娘照着给我的再做些送到武公子府上。”
“原来如此,想不到此物也是仿着沉公子的做的,那棣之便在此先谢过公子相赠了。”
“武公子客气了。”
“唉,轩哥这可就不公平了,哪有送未来妹~夫礼物却不送弟弟礼物的?”沉桓也来插上一脚,道:“这我可就不高兴了。”
“都有,都有,我明儿个就让人捎信回去。”
“那便好。”
说罢,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沉月浓闻得里屋传出的笑声,探了探头,心下安了几分。
“月浓姐这是作甚?怎么像是做了回梁上君子,如此小心模样?”沉以北不解,她将自己拉到这架子下头坐了好一会儿,却都不说些什么,只是暗暗打量着里屋,也不知心里头在做些什么打算。
虽说沉以北对这三人同处一室也心有所虑,但也不曾像她这般。到底沉桓的性子她也是自小清楚的,虽说身在其位有着许多身不由己,但也不会在此时此地对沉轩做些什么的。
反观沉月浓,她既然担心,又为何要将她拉出来,这不是摆明了要让他们三人尴尬么?
“你也晓得轩哥身份尴尬,我想他们男子之间的想法不是我们能懂得的,便抽身出来,让他们好生聊着。毕竟,他们聊的话可能有些不是咱们能听的。”
沉以北看了看她,见她依旧是一身浅紫色衣裙,发髻上簪着枝紫玉钗妆扮得很是简单。
“姐姐可是还在念着姐夫?”沉以北看了看这满园的紫藤,心中不起了些许波澜。
她记忆中的沉月浓虽是喜欢着紫色的衣裳,可是却从来都不种紫藤花,她素日里最喜欢的是荷花。可是当她再次回京,步入这浓园之后,她便再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