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你舅舅我的相好,而且长得可好看,比棣之还好看。怎么样,心动了不?”沉慕这般说着,不防脚下一滑,显些摔倒。
“啧,连路都不会走。”
“少废话,喏,前头就是。”沉慕指了指前头一个残破的亭子,道:“那人可是个高人,你等下见着了,可别得罪了他。”
高人?
沉以北显少见他这般认真,想来这个高人于他而言还真的不一般。
行至亭内,沉以北却未见旁人,只见亭内残破的石桌上摆放着一个棋盘,还有两盏清茶。
“清宵。”沉慕看了看,冲着亭外水塘喊了声。
话音方落,沉以北便见一白色身影自水塘另外一边纵身而来。此人行的急快,若说是行,不妨说是飞,沉以北只觉得那人身法极奇怪异,一时间神色凝重。
“清宵,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那个八年未见的外甥女。”沉慕笑着迎上去,又指了指沉以北,道:“这就是我今日要带你来见的人,清宵是修道之人,之前许氏之事,还多亏了他的相助。”
沉以北仔细打量起来,那人面带惨白,双眉似剑,双目如狼,双唇薄且白。此人面上看来竟好似无半点血气似的,连那印堂之中都隐隐泛白。
此人一身道士打扮,却不似寻常道观中人所穿的服饰,而是一身白衣,层层叠叠的纱穿在身上,几分仙,几分怪。
若说真有鬼怪,沉以北觉着,面前这个人,便是了。
“郡主安好。”清宵道人甩了甩手中拂尘,微一倾身,便算是行礼了。
“道长多礼了。”
“行了都坐下来吧。”沉慕拉着清宵道人一同坐下,道:“清宵,我同你说,昨日我这妹妹在路上险些被宋家那个龟孙子给占了便宜。你说,宋家这个龟孙子还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专挑良家女子调戏。”说罢,他连连罢手,很是不屑。
“世间既有万物,亦有万种人性。宋家三少爷喜好美色,但他只是想要一时喜好,并不想将人迎娶回家白头到老。所以他之所谓喜好,实为朝秦暮楚。”
“可惜这家伙跟尹家人有些关系,许家的事刚平定没多久,咱们也不好直接同他们撕破脸,也只能先委屈了。”
“善恶有报,自有定论,王爷不必急于一时。”
“对了,你来京城这么久,说是要在这里等人,怎么等大半年也不见你这里来过旁的人。”沉慕端起茶盏饮了口,又道:“我就说你这里过于破旧,原来的主人想是早就搬走了,你不若就住来我王府,这里我叫几个下人过来替你拾拾守着便是了。若是有人来,定不会让你与故人错失。”
“这里我住惯了,况且,若我不在,我也怕故友不肯再来。”清宵道人说完这番话,若有所思般盯着沉慕看了看。
“我见此院虽荒废许久,杂草丛生,这院子原先是道长好友的吗?”一直未说话的沉以北四处看了看,总觉得这院子里阴森森,让人很不舒服。
“旧时与故友在此相识,约定日后再见也是在此。”
“我前些日子学了套剑法,清宵可愿与我一同切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