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她会作何想法。
沉以北想要解释一二,却又觉得突兀,怕她以为此地无银三百两,便只好假意端着茶盏饮茶。
沉桓到底是聪明的,见她面上闪过些尴尬神色,忙道:“你来寻我,不过也就是想让我同你一道儿捉弄下王叔罢了。”
沉以北见他已替自己解了围,便顺杆而下。
“那北儿那时候年幼嘛,不找几个帮手,怎么对付七舅舅?”
语罢,堂中数人纷纷发笑。
堂下几人又聊了会儿,皇帝皇后便要休息了,沉以北自是借机告退。
本来皇后是要留下她的,她推辞了良久,最后以【在宫中不方便欺负七舅舅】为由,到是脱了身。
帝后要休息,太子夫妇二人便也告辞,沉桓让太子妃先行回宫,说是要送送沉以北,二人便一同往宫外走着。
一路上,沉桓都未曾开口。
她想,许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也许,他也在在烦恼现在的沉以北一家子是站在哪一边的吧?
“太子表哥,前头就要出宫了,你也不必送了,让小七给你掌着灯回去吧,得表嫂等急了。”沉以北说完便是要走的模样,不料身后沉桓将她拉住,一脸欲说还休。
小七跟着沉桓许多年,自也是明白道理的,将灯笼递给了沉桓便退到了远处。
沉以北:“太子表哥有话要说?”
沉桓:“姑姑跟姑父还好吗?”
她面上笑了笑,脚上大红金丝蝴蝶绣的马靴踢了踢青金石砖。“他们越老越没个正形,天天在我面前你侬我侬,从早上酸到晚上,也不怕酸掉了牙。”
“那你呢?”
“我很好啊,你不是看到了嘛?”
沉以北其实是想把话挑破了说的,毕竟儿时兄妹,现在说话都变得如此小心,且字字斟酌,非世人所乐见。
然而,话到嘴边她还是住了,她可以不顾自己,但也需要考虑到一家子人的安危。
“表哥若是没什么事,北儿就先走了。”说罢,她凑过去附耳道:“我把猫放在月浓姐那儿了,去晚了我怕打扰月浓姐休息。”说完,还蹙了蹙眉,一副你懂的表情。
“天黑,路上小心些。”
沉桓到底是放过她了,她离开宫,忽然觉得空气都好了不少,大约是心底的石头落下了,让她安然几分。
沉月浓的浓园在城北,而沉以北现在去跑到了城南小巷。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跟踪,一个纵身跳上墙头,翻身入了内。
沉慕的王府她很熟,而今夜明显便是沉慕已经吩咐过了,一路上都她都出入自由,未见侍卫。
走到沉慕书房前,她提脚踹开了房门。
“啧,你文雅一点行不行?脚是给你走路的,不是让你踹门的。”打开门就正好对着一张圆台,沉慕就坐在上位,饮着茶盯着沉以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