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才十一岁,身量压根没长开,形似神不似。
“那七舅舅慢慢晒太阳,北儿饿了,要用膳了。”
身后立着的苏青会意,站到了沉以北外头,替她挡着些阳光。这主仆二人便这么走着,将沉慕一人独留院中。
沉以北到了前厅,底下人已经备好早膳,一碗绿豆粥,一碟凉拌木耳,再配上几样清淡的小菜,很是合她的胃口。
“你可真不会养猫,才到你这一天,就瘦了。”沉慕到底是不甘被人晾下的,他在院中捉到了那只狸花猫,借着猫都要过来数落一下沉以北。
“七舅舅不满意可以带回去养,北儿不介意。”
一句话直戳沉慕,天晓得他们这俩人为何一个性子,都是养什么死什么。
“跟你说正事了。”沉慕难得如此正经,她闻言,到是很给面子的把手里的碗筷放下,挑了挑眉,算是让他说的意思。
“你们何时起程。”
“说到这个,我也想问,你怎么知道我们要走了?”沉以北有些奇怪,连她也是昨夜昭容同她讲了,她才晓得的,自己这个七舅舅是如何得知?
“棣之同我说的。”沉慕将怀里的狸花猫放到地上,理了理自己的衣袖。“以后咱们算是见不着了。”
“我还活着呢。”
沉以北伸手摇了摇沉慕。“七舅舅,你外甥女我身体好着呢,肯定不会死在你前头的,你放心。”
说罢,她还用立按了按沉慕的肩头。
沉慕觉得他今天来得多此一举,这小丫头压根不知道问题所在,也根本不明白他说的见不着是什么意思。
沉慕觉得自己跟她说话就仿佛是一条狗在跟一只猫示好,想了想又觉得将自己比做一条狗委实委屈了自己,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行了你就继续吃你的饭吧,我走了。”
显然沉慕也觉得再跟这个愣头青说话没意思,转头就走了,连给沉以北再多说话的机会都不留。
长公主府这几天都很忙,忙到沉以北没去拜七姐,也没同几个要好的兄弟姐妹们先别。她原本想要各个府都走一趟的,却被昭容一句,“我都处理好了。”为由给压在了府里。
从请辞到拾,长公主也算是动作快的。前后三天就将东西都拾了,府里只留下几个做工时间长的仆役权当看门的,大多都遣散了。
他们走的这天,天公挺作美的。那是个阴天,风很大,暑气像是遇着了克星般的退却不少。
沉以北坐在马车里头,怀里的狸花猫脖子上多了一个用羊皮缝制的圆环,一根细麻绳从这圆环里串过,另外一头系在马车顶,以它途中跳出去。
“公主留步。”
马车行到城门口,依例检查之时,车驾外头响起了武棣之的声音。
昭容掀开了帘子,沉以北也将头从马车里探出。
武棣之双手伸出,跪地行了个大礼,起身后,自怀中掏出了一个檀木盒子。
“郡主将要远行,在下与郡主好歹有过几日同窗之谊,特来相送。小小礼物,算是我送与郡主,望郡主日后平安喜乐。”
随侍的苏青将檀木盒子取了过来,沉以北拿过盒子,正要打开,却被昭容一手按住。
“武家小公子有心了,这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