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

而站在他身边的沈文清却在炮弹发出的瞬间，感觉眼前一黑。耳鸣让他听不见四周的声音，原以为一会儿就好，没想到越来越无力，最后竟然活生生的被炮弹的声音震晕了过去。

等沈文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四周都是尸体，士兵的尸体。应是两方交战之后的战场，沈文清看着透明的手，便知没有俯身在任何一位士兵的身上。

但是他依旧感觉有点不解，这回是到了哪里？

远远的看见，有人似乎在找有没有活人，看见和他们是同一个兵服的便抬走。这是在拾战场？沈文清对于这个场面并不陌生，他的脑海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跟着其中一个看着服侍眼熟的，倒是没有多久，很快就看见一座城池。

城门是关闭着的，沈文清知道自己是幽魂状态，倒也不想着翻过墙去，直接穿墙而过。

找到了城池中那刺史住的府邸，在整个城池也是最奢华的，沈文清飘了进去。

他其实并没有找很久，他还是灵魂状态，反倒是瞿睿齐先看见了。

这大概是沈文清离开的两年后，瞿睿齐二十了，比起十八岁时的他，更加的成熟，更像他后来认识的瞿睿齐。

但是，也不像，因为这是沈文清没见过的邋遢。瞿睿齐下巴那参差不齐的胡须，散乱的头发，并不平整的衣服，以及喝的醉醺醺的脸色。

他带着迷离的双眼看见了沈文清，这其实也是他第一次见到沈文清真正的样子。他见过李公公，见过徐钦，见过后来的沈文清，甚至见过沈文清的虚影。

但是，他并没有如此看见过沈文清的模样，他看着那站在院子里四处看，似乎是在找人的透明魂体，突然笑了。

他踉踉跄跄地走了过去，沈文清听到了声音，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瞿睿齐瞪大了双眼。

“睿齐？”

“是文清呢！”瞿睿齐说，然后紧紧地抱住了沈文清。

此时若是有其他人，定要吓到，他们只能看见瞿睿齐抱着虚空，斜靠着，既然不会倒地。

所幸，瞿睿齐胜战后，也要借酒消愁，把人早早打发了，如今抱着这陌生的魂体说：“是文清回来了吗？你是不是来找我啦？是来接我吗？”

说着，一个大男人带着哭腔说：“你怎么现在才来？文清，我好想你。”

沈文清虽然为魂体，但抱着瞿睿齐还是颇为吃力，他艰难地把他扶到位置上坐好，问：“怎么吃的这么多酒？”

“不喝酒，清醒，太难受了。”瞿睿齐说。

沈文清叹出一口气，摸摸瞿睿齐的头说：“我想着你怎么知道我没交代清楚的事情，原是我还要回来一次！”

沈文清想了想历史上的南王之战，很快就知道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文清，你还要走吗？不走了吧！”

沈文清笑着说：“傻子，我们又不是不会见面了。”

“见面？我们还能见面吗？”瞿睿齐吃力地坐好，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说：“你这样子也好看。”

沈文清笑了笑，他的本貌自然是没有几次附身的好看，但在现代也算中上，做推销的，相貌自然也是一个加分项目。

“我走前不是说了我在沈家村吗？”

瞿睿齐委屈及了：“我不知道，我都听不清楚你说什么，我也……也不想听。就想你陪在我身边，可是你每次都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