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睿齐勾唇一笑说:“我乃清源县父母官,你说的只要有理,我便做主。”
沈文清皱眉看向瞿睿齐,他不知道瞿睿齐什么意思,但是看着瞿睿齐看过来那安抚的眼神,和微挑的浓眉,沈文清也只能配合着跪到瞿睿齐面前。
瞿睿齐可不舍得哥哥跪自己,便让两人站起来回话。
“虽然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是一旦开了堂,便是正正经经过了官府,结果出来了,便是登记在册,不服的有异议的都往上告,这些都没有问题吧?”瞿睿齐开口问。
张氏并不觉得这个有什么问题,便点头说:“自然。”
瞿睿齐笑,便带头将两人带去了衙门,那些看热闹的人自然都起哄地跟上。清源县太平的日子久了,百姓的生活自然也好,物质满足了,便会在神上找点乐子。连着几任清官上任,轻易不会对百姓动手,百姓们的胆子便比别县大,有案子都急吼吼地看热闹去了。
门后的沈君玉和沈君和互看一眼,便有轻轻开门跟上。
瞿睿齐亲自接的案子开堂,许多的步奏都省了,但大堂还是很完善的,虽然已经近午时,但瞿睿齐一声令下,两排的衙役还是马上就出来上工了。看到堂下跪着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和沈文清还很吃惊,小沈怎么也在堂上?
心里有再多的疑惑,所有人也都是严肃地站在两边,瞿睿齐便开口问:“堂下何人?”
虽然已经知道是谁,不过也是一个步骤,主要是为了震住一些宵小之辈。张氏果然被威严的气氛影响,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但还是老实说了。
瞿睿齐继续问,告什么?
张氏便说的顺溜了:“民妇旁边跪着的是民妇长房的家主,但全从来没有赡养过民妇,民妇告他不孝。”
瞿睿齐挑眉看向沈文清问:“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沈文清行礼,然后说:“小民有话说,奶奶告我不孝,我实在不服。长房被分出去,并不是什么秘密,即已分家,当时您也未要我长房赡养,如何现在说我们不孝。”
“长房奉养父母爷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在哪里都是这样的。你不养就是你不对,这还要我说吗?”
沈文清也不慌,继续说:“长房不是没有养过爷爷奶奶,我父母不但养着爷爷奶奶,甚至二房三房都是靠着我爹娘养。奶奶,是也不是?”
张氏皱眉,门口看热闹的人看的风生水起,张氏开口时觉得张氏有理,沈文清开口,又觉得沈文清说的也不错,都伸长了脖子看张氏怎么说。
“你父母倒是知道孝顺我们,可你呢?”
沈文清直挺挺地跪着,看也不看张氏说:“我便是想要孝顺奶奶,奶奶你给我这个机会了吗?我父母孝顺了你们多少年?赚的银两全都给了奶奶,奶奶供养好赌的二叔一家,供养读书的三叔,他们还要养奶奶爷爷。便是这样,我父母没有一句怨言,结果,饿肚子的是我长房,生病没药吃的是我,吃不饱的是我妹妹,累死的是我父母。那时候,长房只剩下病秧子的我,和嗷嗷待哺的妹妹。我不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