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令头一次看见拿律法压人,压得这么理所当然的,也有些恼怒:“但是律法也有明文规定,破坏各种县试府试等行为,罪大恶极的可直接缉拿,甚至严刑拷打。”以为就你会背?本官派人去时就查过了。
瞿睿齐上前一步:“直接缉拿的先决条件是,已经可以给缉拿的犯人定罪。且这条律例是运用在会试的,可以暂时缉拿关押,查明确实有关,才可动用刑罚。先不说你这县试,便是你的证据也过于站不住,何况,虽然只是衙役,但也是吃朝廷饭的,如此随意拿下,于情于理都不合。”
县令被瞿睿齐说的头大,大瞿律例那么大一本,谁会真的去研究那么透彻,他此时也只能凶巴巴地说:“他不能自证清白,便是铁证如山。”
瞿睿齐看着那县令,然后慢慢地问:“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插手你县里,荔香村李大雄的和离案,所以才怀恨在心吧?”
看那县令不说话,一副被说中心事的样子,瞿睿齐脸色更冷:“李大雄的和离书是你这里写下,本官从头至尾未言片语,你这体宽,如此心眼,也难怪富林县各处都是穷山恶水。”
“你好大的胆子。”那胖县令起身,怒喝:“你以为你是隔壁的县令本官就不敢动你吗?”
瞿睿齐面无表情,听到胖县令的威胁,也不动如山,那县令冷笑:“什么狗屁律例,都顶不上本官上头的神。本官今日就是将你打残在这里,也会有人兜着。你以为本官不知道,你在荔香村的大言不惭,说看本官敢不敢到清源县拿人?今日本官不但拿给你看,还打给你看。”说着,就指着两边的衙役说:“给本官打。”
那些衙役是不敢动的,如今站在堂上的可也是县令,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何况他们是小小的衙役,连品级都没有,大人说打是容易,后续有什么问题,还不是他们这些人担着。
瞿睿齐冷笑:“看来,是李家的人说了什么?你才借由此事发挥,那本官便告诉你,清源县的人,你还真动不得。这话,李家并未冤枉本官,本官确实说了。”
那大胖县令虽然只是小小一个县令,但各县之间政务自理,何况他上头确实有人,多年不受气了。抓到一个李七郎考试作弊,还没判呢!这李七郎便祸水东引,将锅甩了个干净,虽然自己跑不了,但是拖一个人,自己判的轻点,还能将功赎罪。甚至为了让县令相信,还将瞿睿齐的大言不惭说给了胖县令听,年纪轻轻,如此狂妄,胖县令一听,就想给这个后辈一个教训看看。
此时听瞿睿齐这话,更是火冒三丈,直催身边的衙役动手,那些衙役怕县令事后报复,觉得还是得罪别县县令好点。正一步步上前,就听瞿睿齐冷冷地笑着说:“本官不但敢说,还敢做。你抓了人给本官瞧,本官也给你知道抓本官人的后果。”
瞿睿齐明面上没有带人,但此时不知从何处冒出十多名人,穿着普通,从外头跳进来,三两下就将那些衙役打趴下,瞿睿齐一步步走到那胖县令面前,释亦上前,不用怎么力气就逼着那县令跪到了瞿睿齐面前。
“你好大的胆子敢袭击朝廷命官。”
瞿睿齐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将胖县令踩躺到地上,然后冷冷说:“本官还真敢了,尽管往上告去,看看谁敢管我。”踩在他胸口的力气越来越大,胖县令本就胖,被如此踩着,很快就喘不上气。哎呦哎呦地叫唤,瞿睿齐冷笑着踢了他一脚,看着轻,实则差点没把胖县令踢出一魂。
然后瞿睿齐才转身看着身后一直愣愣地看着这一切的沈文清,瞿睿齐叹出一口气,走到沈文清面前问:“看什么?这么认真?”
沈文清傻傻地问:“我是不是添麻烦了?”
“本就是冲着我来的,和你无关。”
“但你闹的这般大,我心里愧疚。”沈文清低头,一脸懊恼。
瞿睿齐叹出一口气,无